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陳康泰倒抽一口涼氣,顫聲道:“這成嗎?”
三叔公望著陳煜一臉欣慰:“大侄子比你強!”
“我陳家也算是高門大戶,幾朝元老,儒林魁首,你安敢如此無禮,踐踏我陳家門楣?”
啪!
“我陳煜自幼讀聖賢書,學孔孟之道,手無縛雞之力,你竟詆毀於我,我陳煜顏麵何在?”
啪!
“陛下賜婚我陳家,便是讓天下讀書人看到陛下的大度,你這般無理取鬧,教天下人讀書人如何看待陛下?”
啪!啪!啪!
李安淑紅著臉,委屈的快哭了,我父皇都沒這麼打過我,他陳煜憑什麼啊!
什麼手無縛雞之力,挨打的明明是人家好不好!
而且,他打地真的好用力!!!!
“陳大郎,冷靜!冷靜!”無舌冷汗直冒,他傳過不少旨意,可從沒如今日這般,“畢竟是公主殿下......”
“那咋了!”陳煜喘著粗氣,對著李安淑屁股又是五下,“老子打的就是公主!”
若不是原主這小體格子太弱,他死活用高陽的屁股奏一曲秦王破陣樂。
李安淑趴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陳煜!你等著,等著!本宮一定要讓父皇治你的罪!讓父皇閹了你!”
陳煜不鹹不淡道:“你隻管去找!陛下定會感激我教育之恩!”
你打了父皇最最最疼愛的小公舉,還讓我父皇感謝你的教育之恩,你做夢!
李安淑抹著眼淚:“陳煜你死定了!父皇最疼愛我了,等父皇閹了你,就讓你來我宮裏當差看,本公主有一萬種方法玩死你!”
李安淑帶著人走後,陳府大院死寂一片,本就在被李二清算的疑雲籠罩之下,陳煜這幾 巴掌落下,陳家人頭上的陰霾此刻徹底散開。
“年輕時候,總想著如古代先賢一番,寄情山水,好好參悟聖賢之道,而今倒是有機會尋一處長眠之地,好好悟道了。”
“當年先賢曾帶著弟子遊曆天下,而今咱們是沒機會了,也不知魂遊天下算不算是一種遊曆?”
“子曰,吾善養浩然之氣。養了半輩子的浩然氣,而今是時候放 浪一次,那平康坊,吾心有戚戚焉~~~”
......
一幫陳家人已經開始說遺言了,唯獨三叔公哈哈大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陳家能傳八世,夠本了!”
“諸位......咱們陳家完蛋啦!!!!”
裝瘋賣傻自汙也要有個度,打高陽的屁股一下那叫瘋,打兩下、三下,四下,五下......那叫癲,關鍵是陳煜打地太他娘的清醒了。
那就是奔著滅門去的!毫無疑問,陳家完蛋了!
高陽的屁股是上午打的,李世民的命令是下午到。
當無舌帶著李世民口諭來陳家的時候,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打幡兒的,燒紙的,奏樂的......一片素縞。
饒是跟著李世民見慣了大場麵的無舌,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陳家也算是大唐排得上的世家,但是這幫人......他們是怎麼......傳到現在的?
“無舌公公。”
正想著,熟悉的聲音自耳畔響起,無舌嚇了一跳,抬眼便看到陳煜的笑臉,“原來是陳大郎啊,聖上有口諭......”
“猜到了,此處太晦氣,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邊走邊說。”陳煜笑道。
他上午已經費盡了口舌跟包括他爹在內的所有人解釋,李世民是斷然不會來滅門的,隻可惜,誰也不相信。
非要給自己準備後事,陳煜對此毫無辦法,陳家人的腦子估計都醃入味了。
無舌一愣,你自己家辦事,你還覺得晦氣?
“那倒也是。”
“吾兒,吾兒此去,怕是你我父子天人永隔,再不相見,沒想到我陳康泰謹慎半身,最終還是落得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陳康泰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哭嚎不止:“蒼天無眼,蒼天無眼!我陳康泰無言麵對先祖啊!”
那一聲白衣重孝,看得陳煜哭笑不得,哪有當爹的給兒子戴長孝的?
再配上陳康泰消瘦的身材,整個一竹節蟲成了精。
這個便宜老爹怎麼說呢?說他老六吧,他對自己的疼愛是真的,就是迂腐老實了些。
“爹,不必如此,兒子去去就回。無事的。”陳煜將他拉起。
陳康泰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淚,“等你頭七的時候,為父一定在,你可莫要忘了回家的路。”
我特麼......
陳煜一咬牙,當真說不通了。
三叔公快步走來,將陳煜拉到一旁,“大郎,江州義門陳氏就剩你這唯一的血脈,切不可就此放棄,我等皆可死,陳氏不能無後。”
他伸手摸向後背,而後在陳煜震驚的目光中拿出一堆物件,陳煜下意識地開口,“這麼多東西,三叔公是從哪掏出來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周旋二字,隻要讓李二郎給你一天的時間,三叔公連配種的人都安排好了。”
三叔公偷偷摸摸將一份類似與聖旨的東西塞到陳煜手中。
“這是?”
“太 祖道武帝賜給我們陳家的免死詔,憑借此詔書,無論犯下何種大罪,能免死一次。”三叔公一捋胡須。
太 祖道武帝......那是......
陳煜眸子一縮:“北魏那位?”
拿明朝的劍斬清朝的官?
“試試呢,萬一李二郎給麵子,也尚未可知。”
陳煜連忙擺手,“此番去麵聖,我空手去未必會死,帶著這個怕是真活不了。北魏早沒了。”
三叔公想了想,“那這個呢,免死金牌,大唐太上皇禦賜,這總可以了吧?”
大唐太上皇......李淵......
陳煜細細一想,反問道:“這玩意兒好啊!當年太上皇一共賜了二十塊出去,其中右仆射裴寂、魯國公劉文靜都得了兩塊,他們都還好嗎?”
這兩位可都是李淵太原起兵時的元老重臣,毫無疑問,全都死球了!
三叔公盯著手中的令牌看了半晌,莫名覺得這免死金牌無比的晦氣,“他們這幫姓李的也忒不是個玩意兒。”
“罷了,罷了,三叔公,你在家看好我爹和族親,最遲太陽落山,我一定回來。”
陳煜朝著三叔公行了一禮,便和無舌一同走出陳府。
忽然,無舌停下腳步,扭頭深深望了陳煜一眼,“陳公子,此番入宮,還是做好準備。”
“公公此話怎講?”陳煜皺眉。
“公主殿下回宮之後,不堪受辱,自懸房梁,險些沒了性命......”無舌神情凝重,“陛下震怒。”
陳煜眸子一縮,我草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