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陳康泰帶著一幹陳氏族人來到中門,一位麵白無須的太監無舌手持聖旨站在上方,眼前一眾陳家族人,匍匐在地,一個個瑟瑟發抖。
三叔公朝著牆角望去,幾個陳家仆人縮在牆後,用白布綁著鼻頭,腳下是兩個糞桶。
三叔公點了點頭,陳家生死就在此一舉了!
無舌聳了聳鼻頭,這陳府為何如此臭氣熏天?
他也沒多想,攤開聖旨,高聲宣讀道:“大唐皇帝令,朕聞陳氏大郎陳煜,清流毓秀,器識宏遠。持躬端謹而學貫典墳,朕躬親鑒才德,深為嘉許。茲有朕之女安淑,幼承椒殿之訓,性秉柔嘉;長習詩禮之儀,行合坤範。值當及笄之年,宜締良緣之好。下降於卿,擇吉於季春望日成禮”
“布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陳家人一個個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陳家乃是隱太子舊臣!
那李二竟要將自己最疼愛的公主嫁給陳煜,他李二會這麼好心?!
此事有詐!絕對有詐!
看透其中深意的陳康泰眼眶都紅了幾分,那模樣像極了一位抱著在語文考試時,翻數學書的學渣。
李二太壞了,圈禁都不圈禁了,奔著滅門就去了!
“陳議郎,天恩浩蕩,還不領旨謝恩?”
陳康泰站起身,亡魂大冒,顫顫巍巍接過聖旨,“臣......領旨謝恩......”
終究還是逃不過!
玄武門哪會兒,他李二也是一則聖旨將自家兄弟騙到玄武門,而今,一紙聖旨落在陳家。
成婚之日,他陳家人齊聚長安......李二這是要一網打盡,讓陳家雞犬不留,永絕後患!
“公公,安淑是......”
“回陳大郎話,安淑便是陛下第十七女,高陽公主。”無舌回答道。
陳煜嘴角狠狠一抽,一個不斷作死的女人,再配上陳家這一群懶得翻身的鹹魚......鬼知道會產生什麼莫名其妙的化學反應。
生在這麼個家庭,這娘們絕對娶不得!
望著父子兩人的表情,三叔公已經明白了一切,他一咬牙,對著藏在角落的下人一招手,兩個仆人拎著糞桶正要衝出來,忽然,一聲嬌喝在陳府炸響,“誰是陳煜,給本宮站出來!”
一位少女拎著群裾,肌膚如初雪映日,桃花眼中盡是被寵溺豢養出的恣意鋒芒,九鸞銜珠步搖狂顫。
“公主殿下,等等......等等奴婢呀......”
來人赫然便是高陽公主李安淑和她的侍女香蘭。
陳煜上前一步,“不才,正是在下。”
“原來,你就是陳煜。”李安淑上下打量著陳煜,朝著香蘭一伸手,“香蘭,拿來!”
香蘭麵露難色,“主子,來晚了,陳家把聖旨都接下了。”
“本宮不管,接了聖旨又如何,接了聖旨,本宮就一定要嫁嗎?”
李安淑不管不顧,從香蘭手中奪過一把剪刀,冷眼盯著陳煜,“本宮今天就閹了你,我就不信,父皇會忍心讓我守一輩子活寡!”
哢嚓!哢嚓!
李安淑拿著剪刀獰笑著朝陳煜逼近,陳煜臉色一沉,“公主殿下,我陳家也算是......”
嗖!
他話都沒說完,李安淑率先出手,手中的剪刀朝著陳煜的下三路刺去。
陳煜虎軀一顫,頓時驚呼:“臥槽!你個刁婦!玩真的?!”
無舌等人也被李安淑這一手搞地措手不及,連忙衝到她麵前,死死的抱住李安淑的腳踝,帶著哭腔道:“公主殿下,陛下已經賜婚了,傷了陳大郎,會觸怒陛下啊!”
“通通給本宮滾開,今日,這陳大郎本宮閹定了,天皇老子也攔不住!”李安淑一腳將無舌等人踢開,活脫脫一個女霸王。
香蘭見自家主子暴走也急了,連忙勸道:“公主殿下,息怒啊!陳大郎是你未來的夫君!”
“他不是,他不配!他陳家什麼檔次,也配娶本宮?”
“等本宮閹了陳煜,自會向父皇請罪。”
李安淑不管不顧再次朝著陳煜衝來,陳康泰見狀急地大喊:“吾兒,跑!快跑!再不跑,我們陳家就絕後了啊!”
本就擔心李世民滅門,麵對這刁蠻的高陽公主,陳家人誰敢上去攔?
眼看著李安淑越走越近,陳煜徹底怒了,跑?他娘的,跑不了一點!這要是跑了,他陳煜還怎麼在長安城混?
陳煜氣沉丹田,對著李安淑伸出一根手指,“刁婦!你過來啊!”
“還敢叫刁婦,本宮騸了你!”
李安淑揮舞著剪刀便朝著陳煜再次刺去,這一次,陳煜卻沒有躲,探出手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李安淑俏臉一白,“敢輕薄本宮,你找死!放開!不然本宮稟告父皇,滅你滿門!”
“還敢叫,既然你父皇不管,那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他娘的規矩!”
陳煜用力一扯,李安淑慘叫一聲,重心不穩,朝前撲去,下一秒,整個人都橫在陳煜腿上。
“混蛋!登徒子!快放了本宮,不然本宮讓父皇誅你九族!”
“建成餘孽,亂臣賊子!啊啊啊啊!快放了本宮!”
香蘭、無舌一幹人等嚇地麵無血色,陳大郎真的猛!陛下都不敢這麼幹!
由於太過震驚,以至於他們甚至忘了讓陳煜罷手。
陳煜此刻早就上頭了,望著眼前不住扭 動的翹 臀,莫名手癢。
這樣一看就是個欠揍的屁股!
“放不了一點!這事誰說都不好使!”
陳煜高高舉起手掌,對著李安淑翹 臀狠狠一拍。
啪!
“啊!”
李安淑的慘叫聲同時響起,無比刺耳。
望著眼前輕輕顫動的波紋,陳煜微微一愣,這手感......一試就知道是個容易出軌的屁股,絕了!
吾兒在打高陽公主的屁股?
陳康泰整個人都傻了,本能就要上前,卻被三叔公死死地拉住,“康泰莫慌~~~”
“三叔,打公主......死罪啊......”
三叔公一捋胡須:“在長安城果奔的不一定是瘋子,但,敢打公主,還是打李二最疼愛的公主的,一定是個瘋子!”
“這下李二肯定會相信,你們父子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