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才抵達英國倫敦。
剛出海關,就看到舉著牌子的父親。
我扔下行李箱,整個人撲了過去,終於忍不住爆哭起來。
“爸爸,我不該不聽你的話,為了一個男人留在國內的。”
“沒事的清清,及時止損就好,不就一個混小子嗎,英國的小帥夥多了去了,爸給你找十個放家裏!”
聽到這句,我忍不住笑出來,一路上暢談著未來。
我們默契的沒有說起在清華的細節。
晚上吃飽喝醉躺在床上時,手機忽然彈出好多條消息。
都是大學同學,開學不到一個月,沒說過幾句話。
他們紛紛來問我,是不是我舉報的教官和沈澤。
同學發來一則視頻。
裏麵是舒教官和各個學生的親密畫麵。
更衣間和小奶狗,小樹林裏和黑皮體育生。
還有月影窗台下,摟著白色衛衣的沈澤擁吻。
他們說,閱兵式那天,校長直接衝上台說取消。
並且喊著喇叭把舒教官叫到辦公室。
後麵又陸陸續續叫了好幾個男生,其中包括沈澤。
視頻裏,其他人出來時都麵色羞恥難堪,唯獨他。
沒有表情,手裏死死揪著一份文件。
放大看,是我的退學申請書。
教官哭著從辦公室跑出來,正欲上前挽住他的手,卻被沈澤直接推倒在地。
腰部撞到桌角,倒落的花瓶刺破了她的額角,鮮血直流。
但男人毫不在意,一腳跨過她,大步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低頭拿著手機,仿佛是看到一條消息般。
忽然頓住腳步。
那條消息應該挺長。
不然男人不會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好幾分鐘。
最後他猛地把手機砸在地上,七零八碎的鐵片飛濺到女人的眼睛裏,發出尖叫。
舒教官捂著臉,痛苦的哀嚎起來。
沈澤則大步流星的朝大門走去。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看來沈澤真的被水性楊花的舒教官氣壞了。
不過過不了幾天,他就會低頭去哄,就如那天一樣。
甚至比從前更衝著她,愛護她,捧在心尖上。
退出視頻頁麵,我直接熄滅了屏幕,沒有回。
不過是一群點頭之交,沒必要理會。
更何況這群人,從前還站在教官那邊嘲笑過我。
有幾次我給沈澤遞水,他們起哄叫我舔狗,小三。
想到這,拉黑刪除一條龍。
到英國一周後,我便準備啟程去英國劍橋報道。
其實它們在高二時就邀請過我,隻是那時我不想和沈澤異地。
於是主動放棄了這個機會,況且清華也不差。
隻是沒想到,一個月不到,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去劍橋那天,陰雨綿綿,我左手滑著行李箱,右手遮住頭在雨裏奔走。
忽然,頭頂多了一把明黃色的傘。
他說他叫顧默,來幫我辦新生入學的助教。
接過我的行李箱,他帶我一一介紹學校的教學樓。
不得不說,劍橋的建築真是漂亮,典雅又華麗。
忽然,在離校門不遠處的地方看到一個身影。
大雨裏,他左顧右盼,抓住來往的人問個不停。
是沈澤。
我臉上的笑意,頓時煙消雲散。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轉學到劍橋的。
可我不想再看見他了。
低頭轉身,拉著顧默往教學樓裏走去,卻聽到身後水聲濺濺。
身前多了一隻手,他死死擋住我的去路。
聲音沙啞:
“宋清,你為什麼把我刪除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