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賀弘深隻是覺得我愛上了他,愛得願意付出一切,哪怕生命。
是我離不開他了。
一個愛他愛到願意去死的人,是不會跑,更不會背叛他的。
他要的就是一個永遠不離不棄的忠犬。
所以,他才給了我能成為賀氏子孫母親的尊榮。
不然連他的孩子,我都是不配生的。
賀弘深燃了一根雪茄,低啞的聲音全是不耐煩:
“這次又要鬧多久?”
“非要離婚才能收場,是嗎?”
賀弘深有恃無恐地微皺眉頭:“明天,民政局見,別後悔。”
他放下手中的融化的檸檬水扭身離去。
他明知道我的手機和錢包全在他的公文包裏。
這是對我明晃晃的懲罰。
懲罰一條咬主人的狗。
“麻煩幫我打個車,明天我給你錢。”
白茉冽收水杯的手一懸:“我?抱歉,我沒有這個義務。”
“賀夫人使喚傭人久了,覺得我們這些銷售也是卑微如螻蟻的下人。”
白茉冽一番話立刻引來了周圍顧客的認同。
“海城賀家的少奶奶真是高人一等。”
“不就是個被名流騎的婊子嗎?”
我咽下惱火,破開人群離開了車行。
剛走到馬路邊,就聽見賀弘深倚著路燈打電話:
“夏暖輕她要鬧,我就奉陪到底。”
“到底是誰離不開誰,我要讓她搞搞清楚。”
我離不開他嗎?
三天前,我收到了劍橋大學的offer。
換做以前,讓我在劍橋大學和賀弘深之間做出選擇。
我會毫不猶豫選擇賀弘深。
可這次,我想為自己而活了。
次日,晨光微現,我就坐在了民政局門口的長椅上。
賀弘深踩滅煙蒂:“來得真早。”
“離婚冷靜期我絕對不會撤銷離婚申請。”
“夏暖輕,你要想清楚。”
我沒有猶豫點點頭:“我想的很清楚。”
“錢,我隻帶走屬於我的部分。”
“你的財產,我一分不要。”
賀弘深露出痞氣的笑容:“賀家好歹是海城富豪榜前十,讓前妻淨身出戶?”
“我嫌丟人。”
他大手一揮給了我五千萬,再次提醒:
“五千萬拿了,我們的婚姻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直接在離婚協議簽上名字:
“渡過離婚冷靜期,我希望......”
“和你後會無期。”
當天下午,我踏上了出國留學的飛機。
手機關機前,我收到了一條賀弘深的短信:
【別鬧了,我換了個車行,給你買粉色的跑車,這回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