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絕症母親,我簽下三年賣身契,成為豪門少爺江嶼的“契約女友”。
他帶我看盡紙醉金迷,也拉我墜入人間煉獄。
富豪們的賭桌上,我是隨時能被拆卸的百萬籌碼。
後媽和聯姻對象麵前,我是隨時能被利用的商業道具。
連他偶爾的“溫柔”,都裹著“絕對服從”的冰冷。
江嶼讓我看清人性深淵,也讓我明白什麼叫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母親去世後,我化身律政黑蓮花,逃離這場“遊戲”。
當江嶼追我到西北戈壁,自曝上輩恩怨、瘋狂挽回時,一切都太遲了。
我攥緊江嶼的胳膊走進那棟別墅時,昏暗的燈光投射出一個個模糊的身影,猶如鬼魅。
空氣裏混著雪茄和香水味兒,嗆的人腦子發暈。
幾個穿高定西裝的男人圍過來,其中一個叼著煙打量我,“呦,新麵孔,看來嶼哥把你當自己人了。”
江嶼沒鬆手,拇指在我腕骨上碾了碾,像在確認一件貨品的標簽。
他沒看我,隻扯嘴角笑,“林曦,我女朋友。”
富二代們笑作一團。
有人引領我們來到一張鎏金賭桌前。
籌碼堆成山,百萬起步。
角落的格鬥場上兩個男人正血肉模糊地扭打,看客們下注嘶吼。
一個穿低胸裙的女人被推到桌邊,她主人輸了局,對方當場拽過她脖子親上去,口紅糊了半張臉。
我胃裏翻攪,那裙子跟上周江嶼送我的當季新款高奢是同款,看來這兒的女人們都是被花了大價錢圈養的。
江嶼突然捏住我後頸,“簽了這個。”
他甩來一遝紙——自願捐贈器官協議。
條款冷冰冰的:若持有人輸局,簽署者自願摘取隨機器官,供主辦方使用。
“你答應過,要絕對服從,”江嶼俯身貼著我耳廓,熱氣噴在皮膚上像蛇信子,“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老媽......”
鋼筆強塞進我手心,硌得生疼。
我瞥見協議末行“肝臟、腎臟、心臟適用”,指甲掐進肉裏,用疼痛保持理智。
我的器官其實根本沒人能用。
江嶼要是知道上周我被她未婚妻注射了帶HIV病毒的血,我跟他之間的協議今晚怕就要終止了。
“快點”他踹了腳桌腿,籌碼嘩啦傾瀉。
我簽下名字,賭局開始。
骰盅搖晃的聲音像喪鐘。江嶼連贏三把,對方摔杯罵娘。
他從後麵拎起我丟回沙發,“今晚我手氣好,你運氣不錯。”
旁邊格鬥的那兩個人血濺上地毯上,幾乎也噴到我的小腿,喉嚨湧起鐵鏽味。
我知道這一定不是我最後一次來這,噩夢才剛開始。
隔天江家慈善晚宴,鎂光燈追著江嶼拍下天價鑽石項鏈。
他當眾將項鏈扣在我脖子上,指尖劃過鎖骨,嘴唇壓在我耳垂冷笑,“你演得真好。”
外人麵前,我們都會默契的表現出恩愛甜蜜。
鑽石很重,墜得脖子酸,我揚起臉笑,睫毛都沒顫,“多謝誇獎”。
同時,計時器在腦海裏跳——1年3個月09天。我跟江嶼的協議快過半了。
離場時高跟鞋踩過紅毯,周婧堵在廊柱陰影裏。
她是江嶼老媽給他安排的未婚妻,很明顯是看上了她們周家的產業和資源。
不過江嶼沒看上她。
周婧揚手潑來紅酒,冰冷順著我領口往下淌。
“灰姑娘也配戴真貨?”
我沒她有錢,但也絕不慣著。
抬手抹過她的紅唇,口紅蹭花了她瓷白的臉。
“可惜,”我撚著指尖黏膩,“你連被標簽的資格都沒有。”
保鏢衝過來的同時,江嶼攥住我手腕拖進車裏。
車窗升起前一秒,他掐著我下巴,很用力吻上來,“再給我惹事,我就......”
江嶼故意露出這一幕,周婧應該在柱子後麵氣的跳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