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竅玲瓏心”,是鎮壓厲北辰遺傳性狂躁症唯一的活體鎖!
他曾視這心為命脈,將我捧在掌心。
可當神醫白月靈出現,揚言能“根治”他時,我竟成了藥引——她要抽幹的,是我心臟裏的心頭血!
厲北辰默許了這場謀殺,隻為斬斷與我的枷鎖。
我生命急速流逝,孩子因此早產垂危。
他卻抱著白月靈冷嗤:
“收起你的苦肉計!孩子?隔離了省得礙事!”
感受著心頭血被儀器瘋狂榨取,我盯著慘白的天花板,咬著牙:
“厲北辰,看你的“新生”先到,還是我和孩子的死期先至?!”
厲北辰的辦公室一片狼藉,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文件如雪花般散落。
“蘇小姐,快來!董事長又發作了!”
我趕到時,厲北辰正抓著辦公椅往牆上砸,眼睛血紅,青筋暴起,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我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奇跡在我踏入的那一刻發生——他的動作僵住了,狂暴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
“蘇晚意…”他喃喃道,聲音嘶啞。
我鬆了口氣,向他走去。
沒想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卻不敢掙紮。
“隻有你…”他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無法解讀的情緒。
我心頭一暖,以為他終於要承認我的重要性,承認我們之間不隻是冰冷的醫患關係。
下一秒,他猛地推開我,我踉蹌後退,撞上了身後的茶幾。
“白月靈的治療就快成功了,我很快就不再需要你了。”他整理著西裝袖口,語氣冰冷得像是在談論一件即將淘汰的工具。
我的心像被刺了一刀,疼得無法呼吸。
“北辰,我們的孩子…”我試圖提醒他,我腹中還有我們的結晶,已經七個月了。
“閉嘴!”他厲聲打斷,“別拿孩子做借口。白醫生說了,你隻是不想失去控製我的能力。”
正說著,白月靈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個銀色手提箱,對我微笑:“晚意,你來得正好,今天的'心頭血'需要你配合。”
她的笑容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下意識後退,心臟突然一陣絞痛,這是最近頻繁“共鳴治療”後的後遺症。
我捂著胸口,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出乎意料,厲北辰一把扶住了我。
我抬頭,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心中升起一線希望——也許他還是在乎我的。
“北辰…”我輕喚他的名字。
他卻冷酷地將我按在椅子上,“別耍花樣,你越穩定,抽取得越快。”
希望的火苗瞬間熄滅。
白月靈熟練地打開手提箱,裏麵是一台精密儀器,連接著幾根帶電極片的導線。
“這次需要更多能量,”她輕聲說,“北辰的病情已經到了關鍵階段。”
“可是醫生說我不能再…”我試圖解釋我的身體狀況,醫生警告過我,再這樣下去,我和腹中的孩子都會有危險。
“你又來了,”厲北辰冷笑,“每次都用身體做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害怕我痊愈後不再依賴你,害怕失去控製我的能力!”
“我沒有…”我的聲音顫抖。
“夠了!”他一拍桌子,
“如果不是你體內那該死的'七竅玲瓏心',我根本不會娶你!現在白醫生能治好我,你就安分點配合!”
白月靈將冰冷的電極片貼上我的胸口,動作輕柔,眼神卻充滿算計。
她靠近我耳邊,輕聲說:“別擔心,很快北辰就完全是我的了。”
我驚恐地看向厲北辰,他卻像沒聽見一樣,隻是冷漠地注視著我。
“開始吧。”他命令道。
白月靈按下開關,一陣仿佛靈魂被抽離的劇痛襲來。
我感到心臟被無形的手攥緊,生命力正一點點流失。
腹中的孩子劇烈踢動,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
“停下…孩子…”我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厲北辰卻轉過身去,“別聽她的,繼續。”
白月靈加大了功率,疼痛加劇。
我看到儀器上的能量指數不斷攀升,而我的意識卻在迅速模糊。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白月靈得意的笑容,和厲北辰冷漠的背影。
我終於明白,在他眼中,我從來就隻是一劑藥,一旦找到替代品,就會毫不猶豫地丟棄。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識,心中隻剩一個念頭:如果我活下來,一定要帶著孩子遠離這個殘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