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師,求您救救我們家少爺!”
為首的男人在我眼前跪下,伸手扶起了我。
我認出眼前的男人是裴家少爺的小叔,前段時間也來求過我。
不過那時我沒有答應。
顧川冷笑:“裴叔,你真的要讓她一個神棍去救你家的那個快死的病秧子?”
裴振宇怒指顧川:“若不是你的五年前酒駕撞了小寂,他又這麼會......你的腿怎麼好了?”
顧川下巴微揚,緊緊扣住溫嬌嬌的手:“是嬌嬌把往我治好的,你與其求這個神棍,不如跪下磕頭求嬌嬌。要不這樣,你把裴氏一半的股份給我,我讓嬌嬌幫你救他,怎麼樣?”
裴振宇神色有些動搖,為難地看我。
我稍微恢複體力,抬頭對上顧川的眼神:“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賭,我能不能三天之內救活裴寂。”
三天後,就是顧川25歲的生日。
我望著他身上愈發濃厚的黑氣,以及溫嬌嬌那一副恨不得貼在他身上的樣子。
心底頓時有了底氣。
顧川挑眉,不悅地打斷:“我憑什麼和你賭?”
我沉聲:“就憑你媽送給我的顧氏10%的股份。你贏了,股份給你。你輸了,就再給我顧氏10%的股份。”
顧川瞳孔驟縮,暴怒:“你果然覬覦顧家!好!賭!但你輸了,要脫光跪侍我和嬌嬌!敢嗎?”
我點頭:“可以。”
等見到裴家。
見到裴寂的第一眼,我覺得自己的推算還是保守了。
眼前的男人血色全無,容貌俊美,宛若古希臘雕塑。
但他已經昏睡了兩個月,渾身被一股厄難之氣籠罩,邪祟已經侵蝕了他的身體。
他的生命最晚也將終止於今晚。
不過,還好有我。
我拿出數百根銀針,紮進他的全身穴位。
將自己的鮮血依次點進穴位中,針尖突突突地冒出白氣。
裴寂的臉色紅潤了一分。裴小叔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恨不得給我跪下。
不過半小時,我就虛脫的癱在椅子上,抬手囑咐裴家人將我送回深山去取一些東西。
可剛下直升機,一隻手就從背後捂住我的口鼻。
再睜眼,我已然穿上一套三點/式的女郎內衣,身後被裝上貓尾。
聚光燈打在我的身上,台下人聲鼎沸。
主持人激情介紹:
“今天拍賣行的第一件商品,號稱從小被養在深山中的驅鬼少女,經過檢驗未開過苞,一血轉運!平步青雲!兩千萬起拍!”
脖子上的項圈釋放輕微電流,我被電得渾身癱軟。
台下瞬間爆發哄搶。
“媽的老子出五千萬!養在山裏的就是野味,太正了!”
“七千萬!”
“九千萬!哥們你都有七個老婆了你還搶,玩的過來嗎你?”
“去你的,這女的娶回去也能辟邪!你懂個屁!”
台下的顧川嫌惡地看著我:“沈星月,你已經被這麼多男人看光了,你就別想再嫁進顧家了。“
”你給嬌嬌道個歉,保證以後不會再幹涉我們。我就把你拍下。等拍賣會結束,我送你回去。”
“顧川。”我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站直,視線掃過他身邊氣息更加嬌媚的溫嬌嬌。
然後直勾勾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
“顧川,我贏了。”
顧川疑惑蹙眉,接著胸膛發出哼笑:“你是不是沒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就算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心軟!”
突然,主持人情緒高昂:“一號包廂!點了天燈!”
大家齊刷刷將目光投向那最中間的包廂。
幕布拉開,裴寂從陰影中走出。
他的俊美的臉上依舊沒多少血色,紅墨色的褂服,拄著一根拐杖,慘白的手腕上是一串紅珠。
顧川觸及那枚紅珠時,呼吸凝滯了一瞬。
眾人嘩然。
“竟然是裴家那個快死的病秧子,他竟然還活著!”
“不過看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撐不了幾天咯!”
幾個女保鏢衝上台將我救下。
裴寂抬手與我微笑示意,隨後看向顧川,
笑容如沐春風,可也難掩身上的死氣。
“聽說你和我的恩人打賭,賭她三日之內能否救活我?”
他重重咳了幾聲,咳出一大灘血,聲音沙啞。
“現在不如賭注加碼。我再押上裴家的所有,和你賭,今晚零點後,我和你......誰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