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顧母,路過藥園時,十幾個顧家傭人揮舞著鐵鍬亂鏟,將裏麵藥園裏的草藥鏟了個底朝天。
“住手,這裏是我的藥園!你們憑什麼——”
我衝上前嘶吼,下一刻後腦勺一陣劇痛,重重撲倒在地,回過神觸手就是刺眼的鮮血。
一個持鐵鍬的傭人獰笑著朝我臉上啐了一口濃痰:“呸,什麼狗屁玩意,還以為什麼隱士高人?一個毛頭大的丫頭就敢讓我們跪了三天三夜?趕緊回去找個男的嫁了!下次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忍著劇痛,卻瞥見溫嬌嬌被顧川攙扶著,臉色潮/紅,帶著令人作嘔的顫音。
“阿川,這裏的味道好難聞。頭更暈,胸更悶了,不信你聽聽...”
她扯過顧川的手顧川的手摁在自己起伏的胸口。
顧川眼神變得幽暗,他看都沒看地上的我,像跨垃圾一樣隨意跨過我,喝聲道:“都聾了?趕緊把這些晦氣玩意兒全拔了!一根也不許留!”
我氣得全身發抖。
那可是我師傅留給我的藥園。老人家耗盡半生心血,這是他生前最牽掛的東西。
現在,卻要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毀了!
強撐著身體,我嘶聲怒吼:“滾!滾出我家!顧川!我這輩子不想和你有牽扯!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顧川腳步一頓,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將一張黑卡狠狠甩在了我的臉上:“裝什麼清高?你費勁心機地想攀上我,不就是圖錢嗎?卡裏的錢夠你買下十座山!!”
“砸!都狠狠砸!”
有了顧川的命令,傭人們再無顧忌,幹得更大賣力。
我的身體氣得發抖,就因為溫嬌嬌打了幾個噴嚏,他們就要毀了我的藥園?
“顧川你最好適可而止!你知不知道裏麵有——”
顧川下巴微揚,挑眉譏諷。
“有什麼?“顧川猛地俯身,一把揪住我的頭發迫使我仰頭對上他陰鷙的雙眼,”你是不是又要說裏麵有能驅鬼辟邪的草藥?又要編什麼理由汙蔑嬌嬌是女鬼?”
話音未落,他另一隻手狠狠摑在我的臉上。
我的半邊臉瞬間麻木,嘴裏泛起濃重的血腥味。
“啊!阿川!”溫嬌嬌突然痛苦尖叫,軟倒在顧川懷裏,渾身顫抖。
“我的血...我的血好像在燒...”
顧川立刻慌了神,他狠狠瞪著我,眼裏滿是刻骨的恨意。
“沈星月!又是你搞得鬼!你又對嬌嬌做了什麼?抽幹/你的血,還給嬌嬌!立刻!馬上!”
我吐出一口血沫,笑著譏諷:“顧川,你確定溫嬌嬌那女鬼身子...能承受我的血?”
顧川動作一滯,隨即暴怒:“賤人!死到臨頭還敢汙蔑嬌嬌?你的血下賤肮臟,不配輸到嬌嬌的身體裏,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害嬌嬌!”
數十根針頭插/進我的身體裏,我被強製按在地上。
前世的冰冷蛇窟與眼前猙獰的麵孔重疊。身體血液快速流失,我感到陣陣發冷。
視線捕捉到溫嬌嬌眼底的興奮。
莫名的,我心底湧現一股快意。
“來,繼續抽。”
“有本事...就把我抽幹!”
弄死我,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能救你的人了!
“太子爺,已經抽了1000毫升了,再抽可能就...”
顧川眯著眼睛,斜睨看我:"沈星月,知道錯了沒?"
我挑釁看他,勾唇冷笑。
顧川惱怒:"那就如你所願!"
針管再次刺入我的血管。眼前發黑,無法呼吸。
恍惚間,隻看到一群人擋在我麵前。
“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