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社區人員全部離開,我媽歇斯底裏用拳頭砸在我的腿上發泄。
她的眼淚就是最大的武器,我始終無知無覺承受著這一切。
我媽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很快,就結束了。
到時候我說國外更適合你療養,我們,永遠離開這裏好不好?
就在下周三,飛往美國。”
我媽眼裏多了向往,她偏執的神色變得更加濃鬱。
美國,我冷笑。
就來下一個囚籠,也是選她當年的意難平。
當初說有人都說我媽放棄去美國讀書成為國際名醫的機會,嫁給了我爸。
所有人罵她戀愛腦,就連她自己都信了,用這個理由控製我爸。
逼迫他去做一切自己不能做的事。
可實際上,她根本沒有被錄取的郵件,就藏在電腦裏。
而我發現她頻繁聯係殯葬行業,我原以為是她心中有愧。
準備為那個被她逼死的少年和母親重修墳墓,畢竟他們屍體現在還在殯儀館無人願意認領。
可我沒想到,她每年花大半的錢都隻為給自己早死的初戀加修墓園,給他的後代買車買房。
對比之下,我這個親生女兒,倒像是一條流浪狗一樣可憐。
我沒有再沉默,而是雙手搭上我媽肩膀露出從前乖巧的笑容。
“媽,你累了,睡會吧。
下周,我們就去美國了。”
我媽欣慰看向我,她還想說什麼,卻變得昏昏沉沉。
繚繞的煙霧在蚊香中替換,我將她放平在床上。
隨後將麻藥均勻塗抹在她的身體上,隨後我抽出銀針刺入她的皮膚。
我媽依舊是毫無反應,我滿意坐在一旁,所有關於我病曆的證據都已經被銷毀。
沒關係,我早就已經拷貝,這些,能讓我徹底和她斷絕關係,讓她身敗名裂。
現在的我還未成年,並且對社會毫無認知,如果不一擊致命。
我無法換掉監護人。
在她熟睡的時候,我艱難走到門外,我的肌肉被注入某種藥液。
我上網搜過,這種長期使用會溶解肌肉,我會肌無力,再也無法支撐。
我心底一片冰冷,我的親媽,居然為了利益,把我也變成了可以謀利實驗的小貓小狗。
我故意走到樓道操場還有散步的小路,不少人都看到了我,我都是故作驚慌失措的模樣逃離。
身後的人滿臉震驚,“那是楊橙家的女兒吧?怎麼能跑能跳的?”
我回到家繼續躺著,外麵吵鬧聲越來越大,我媽被吵醒,她想起身去開門。
結果卻發現隻有脖子能夠轉動,脖子以下她的四肢全都失去了知覺。
楊橙滿臉驚慌,“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怎麼動不了!
圓圓,你是不是對媽媽做了什麼!”
我一臉無辜,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
“媽媽,我能做什麼?”
楊橙指揮著我去拿那個藥瓶,她已經像個瘋子一樣癲狂恐懼。
“把那瓶藥拿過來!快點!”
我乖乖遞過去,她聞了聞,仔細看了看。
裏麵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
她死死盯著我,可她自己都明白。
一個隻有小學知識儲存量的孩子怎麼會懂這些。
更何況我是被她一直玩弄掌心的獵物。
隨後楊橙陷入了更大的恐慌,那隻能說明,她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
她下半生就隻能躺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轉動著眼珠看著重複狹小的房間。
楊橙瞳孔緊縮,臉上毫無血色。
我不合時宜開口:“媽媽,聽說有些人,裝病太久,會真得病的。
您還記得你說在寺廟許願,寧願和我交換身體也要我身體康健嗎?
現在願望成真了,您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