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律師直接送上了飛機,十二小時後,我來到了大洋彼岸,陸遠舟的身影在機場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高大可靠。
他接過我的行李,小心翼翼地噓寒問暖,同時和我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我驚訝地發現,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我安排好了一切。
當他將我送進一間整潔溫馨的房間後,便放下行李,準備離去:“澄澄,我走了,有什麼事隨時聯係我,我的電話24小時開機。”
鼻尖一酸,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裏,就如同父母去世後,我強忍著悲痛安慰好妹妹,然後躲在他懷裏一般,痛哭失聲。
這一刻,我感覺我在這個世界上又有了落腳點,他的懷抱,是我想念了多年的溫暖港灣。
陸遠舟環抱著我,揉著我的長發,用哄小孩似得語氣,輕輕說道:“澄澄,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他說的沒錯,我離開後,陸遠舟便以迅雷之勢查封了於娜娜經營多年的視頻號,由於沒有了視頻來源,剩下的造謠視頻也被火速刪除。
緊接著,陸遠舟開始委托國內律師,收集陳楠和於娜娜給我下藥的證據。
陸遠舟一邊整理材料,一邊問我:“她畢竟是你妹妹,我還是要問問你的意見。”
“澄澄,你想追究下去嗎?”
我沉默了一會,平靜地說道:“我從小就教育她不能傷害別人,不然一定會受到懲罰。可我說了那麼多遍,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遠舟,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查下去吧。人教人,教一萬次都沒用,事教人,一次就教會。”
與此同時,於娜娜沉浸在新婚的快樂裏,對一切都無所畏懼。
她給我打電話,炫耀她的幸福生活,說跟我過十來年,還不如跟楠哥過一個月快活。
當然,她的主要目的,是要回爸媽的遺產。
“於澄澄,你說過隻要我結婚,就把爸媽的遺產給我,不會反悔吧?”
我說:“沒問題,我會盡快將郊區的房子過戶給你。”
於娜娜立馬急了:“於澄澄,你要不要臉,誰要那破房子啊,市中心學區房呢?爸媽的賠償金呢,你想獨吞嗎?”
我聽到陳楠輕輕說了些什麼,於娜娜氣勢更盛:“我要去告你,讓你把牢底坐穿,把你的名聲徹底搞臭,你這輩子都別想回國!”
我冷靜地一筆一筆跟她算賬。
那個年代發生的車禍,賠償金本就不多,供養一個人尚且不夠。
我從初中就開始勤工儉學,咬著牙一塊錢一塊錢的省,生怕於娜娜受半點委屈。
可於娜娜把賠償金當作一座金山,今天追星,明天集卡,年年掛科延畢,二十大幾了還在學校裏蹉跎。
如今,父母的遺產就隻剩下那套郊區的老房子,其他的都是我的工資所得,和於娜娜沒有半點關係。
我每算一筆,於娜娜的聲調就低了一分,最後,她幾乎是急慌慌地斬斷了我的話頭,並催促我盡快過戶。
畢竟,這老房子還有我的一半,隻是,有些東西沾染了太多她的痕跡,我真的不想要了。
老房子價值不高,但也算一筆不菲的嫁妝。
於娜娜拿到房本後,很快就曬出了和陳楠的結婚證。
配上文字:隻要不分手,一切風浪就都是秀恩愛。
我看著他們的結婚照,賊眉鼠目,真是好般配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