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校門,卻被保安攔住:“這不網上那拜金女嗎,又來釣凱子?我們這裏的學生都很正派的,看不上你這種浪貨!”
那保安又肥又禿,還朝我做了個猥瑣的挺腰動作:“不過,你要是跪下求我,我就當發發慈悲,滿足你。”
我本想上前理論,卻在圍觀人群越來越大的議論聲中,再一次落荒而逃。
我狂奔回家,反鎖了房門,癱坐在地上,從白晝坐到黃昏,渾身冰冷像個死人。
直到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震動聲,才讓我回魂。
“於澄澄,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電話那頭,是陸遠舟沉穩中帶著激動的嗓音。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不停地跟他說對不起。因為我,讓他也攪合進了這攤混水裏。
陸遠舟笑了:“沒關係,咱倆誰跟誰呀,我隻恨我身在國外,不能站在你身邊,替你把一切流言蜚語都擋下來。”
我哽咽著說:“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陸遠舟沉默了一下,才說:“澄澄,你今後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
我前半輩子是為妹妹而活,可現在,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事情可做。
陸遠舟試探著問:“澄澄,要不你來我這兒吧。”
“我們的大學導師在這裏做客座教授,很願意接收你來這裏深造,這裏的大學是推薦製,以你過往的成就,絕對能通過審核的。”
我心頭一動。
曾經,我放棄學業,努力賺錢,隻為了給妹妹更好的生活,可我的放棄卻成了她肆意傷害我的利刃,我還在堅持什麼呢?
我站起身來,說道:“好,我去!”
我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卻猛地發現,偌大的一個房子,幾乎全是妹妹的東西,屬於我的物品簡直少得可憐。
妹妹就像一條寄生蟲,理所當然地索要著一切,卻忘了她的姐姐,也不過比她大三歲而已。
我用一個登機箱裝下了所有行李,並給陳楠發了分手短信。
就在我即將離開時,妹妹踹開了我們家的大門。
“於澄澄,你瘋了,你憑什麼跟楠哥分手,誰給你的自信?”
妹妹看上去暴躁到了極點:“我好不容易勸說楠哥原諒你,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我握緊行李箱的手指開始發白:“我沒有做錯什麼,不需要他原諒。”
妹妹滿臉厭惡:“你要走也可以,好歹和楠哥道個別,別這麼沒家教!”
妹妹死拖活拽,拉著我往前走。
月光下,我一襲白裙,看上去就像要去奔喪。
她紅衣飄揚,像一隻奔向情人的花花蝴蝶,肆意張揚。
陳楠家在遠郊,住的是自建房,我隔著老遠就看到陳家遍地喜字,賓客盈門。
我想下車,卻被妹妹一把扯住,丟進了陳家大門。
陳媽媽洋洋得意地坐在首位,地下擺著一個蒲團,我還沒反應過來,膝蓋就被妹妹狠狠一踹,跪倒在蒲團上。
妹妹體型健壯,我一直比較瘦弱,我被她薅著頭發,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妹妹衝著陳媽媽諂媚地笑:“伯母,我帶著姐姐給您和陳家賠禮道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