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久病臥床,駙馬給他納妾衝喜。
一月後,公爹去世,姨娘診出了喜脈。
我懷疑她與人私通。
婆母卻說,孩子是公爹的,是抬入府那夜懷上的。
“可公爹的身子......”
駙馬神情別扭,“姨娘入府那日,我給父親送過鹿血酒。”
後來,我親眼看見他和秦姨娘在榻上交頸纏綿。
醜事被撞破,駙馬將匕首插進我心口,“本想留你到元宵夜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秦姨娘入府這日。
“公主,駙馬差人送來了桂花糕,說今日有公務未處理完,就歇在書房了,讓您早些安睡。”
“公主?”芙蕖伸手在我麵前一晃。
令人作嘔的歡好味沒了。
刺鼻的血腥氣沒了。
匕首刺穿心口的劇痛也沒了......
我四下張望,終是確定,我重生了。
回到了秦姨娘入府這一日。
前世這日,楚維安也是借口去了書房。
可他真的歇在書房嗎?
我控製不住想起死前撞見的那一幕。
“我與公主......誰伺候的你更舒服?”秦霜顫著聲音。
楚維安亦是聲音嘶啞,“自然是你。”
“喬清辭那個女人,無半分情趣,哪能同霜兒相比。”
彼時我站在門外,隻覺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似被千萬把冰刀紮穿。
遍體生寒、生疼。
我拽著拳頭,忍了又忍,最後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看清了在榻上火熱交纏的兩人。
霎時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楚維安,他是我的夫君啊。
成婚三載,從來恩愛,從未有過嫌隙爭吵。
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竟會背著我,和他父親的妾室搞在一起!
“奸夫淫婦!”
我氣急敗壞,指著他們大罵。
眼淚滾滾如雨。
秦霜攏緊衣衫下床,挑釁地看我一眼,又柔柔倒進楚維安懷中。
“駙馬爺,公主撞破了我們的醜事,怎麼辦啊?”
“不會要將妾身浸豬籠沉塘吧?”
楚維安先前還有幾分慌亂,此刻卻完全平靜下來。
他看向我,眸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和殺氣,“公主,這是你自找的。”
說罷,他飛快從榻上抽出一柄匕首。
我心頭大駭,轉身想逃,被他一把捉住。
下一瞬,那柄匕首便毫不猶豫地,狠狠紮進我胸口。
他轉動手柄,翻攪我的血肉,語氣暗含可惜,“本來還想留你到元宵夜的,阿辭,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痛到抽搐,還是不甘心地問他,“為......為什麼?”
“為什麼騙我?”
“為什麼背叛我?”
“你明明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啊”。
秦霜笑著走近我,光滑細嫩的玉足踩在我手上,狠狠用力碾。
“因為楚郎愛的一直都是我啊。”
“娶你不過是為了穩固楚府的地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