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湛,你在做什麼?”
沈知鳶一把推開他,將容景護在懷裏:“前麵與我撇清關係,後麵便對阿景下手,蕭雲湛,你何時變得如此滿口謊話?”
蕭雲湛沉默不語,任由沈知鳶將銀票甩在他臉上。
她道:“是我從前太嬌慣你。自今日起,你就是阿景身邊最卑賤的奴才,我要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若你再敢傷害他,我會永遠將你趕出府去!”
她轉身離去,蕭雲湛也覺得疲累,轉身想離開。
忽然,後腦勺一陣鈍痛,蕭雲湛倒在地上,世界陷入黑暗。
......
蕭雲湛是被一桶冷水潑醒的。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被綁在木架上,動彈不得。
容景滿臉得逞地走到他麵前:“第一殺手又怎樣?還不是被我抓到了地牢裏。”
他拍拍手,身側小廝拿起刑具走到蕭雲湛身側,擺了一排。
“你是靠什麼勾引的沈知鳶呢?這張臉嗎?還是身體?要是你臟了,沈知鳶還會再看你一眼嗎?”
容景好像聊天一般,輕輕用刀片撫摸蕭雲湛的臉。
“我是沈知鳶最得力的殺手,你殺了我,對你沒好處。不如你放了我,我離開她,永遠都不回來。”
這是真話。
容景卻聽不進去,舉起烙鐵狠狠印在蕭雲湛身上:“那又怎樣?我可是她的駙馬。”
“而你,出去執行任務,意外失蹤,怎麼就是我害死的呢?”
燒焦氣味彌漫開來,蕭雲湛唇色發白,全身都在顫抖,卻沒發出一聲叫喊。
“還挺能忍的嘛,要不要把365種刑罰都試一試?”
容景笑得更開心了,饒有興趣地舉起一根鐵鉗,落在蕭雲湛身上。
疼,好疼!
蕭雲湛深吸一口氣,殺手的本能讓他下意識打量周圍環境。
這是沈知鳶關押罪犯的地牢。
一些不願吐露口風的犯人會在這裏嚴刑拷打。刑罰之多,可謂五花八門,普通人承受兩三種便會殘廢。
何況365種!
難道就要死在這裏,再也無法為父母報仇?
蕭雲湛眼前浮現出父母的影子,死死咬著牙,他不甘心。
“真沒意思,玩夠了。”
見蕭雲湛像個木頭一聲不吭,容景失去興趣,隨手丟下刑具,從口袋拿出一顆藥塞進蕭雲湛嘴裏。
“把他送去極樂坊,聽說那兒會做天下最好看的美人瓶。”
“我倒要看看一個男的,失去了胳膊腿,被一群變態玩壞後,還怎麼勾引長公主?”
小廝恭敬答應。
蕭雲湛瞪圓眼睛,發現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容景給的藥能讓人變啞,他想用這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小廝為蕭雲湛披上衣服,遮住傷痕,扶著他往外麵走,迎麵撞上沈知鳶從書房出來。
她看到蕭雲湛慘白的臉,微微皺眉:“你又在裝什麼?蕭雲湛,你從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
她語氣滿是失望。
蕭雲湛忽然覺得想笑,但凡她多向前一步,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沈知鳶厭惡地轉身離開,蕭雲湛被塞進馬車,黑夜之中,送到一個男人手裏。
小廝給了沉甸甸一袋銀子,叮囑:“上麵說了,這個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心,一定的!這活兒我們熟得很,保質保量,包你們主子滿意!”
男人高興地接過錢,把蕭雲湛拖進極樂坊,丟進一個肮臟血腥的房間。
“兄弟們,來活兒了,這個手腳砍斷。上麵說了,要做成最漂亮的美人瓶,擺在我們極樂坊正廳。”
“簡單!老大,這就辦!”
幾個男人七手八腳圍到一起,打算就此砍斷蕭雲湛的雙手雙腳。
難道就要死在這兒?
蕭雲湛閉了閉眼,腦袋中浮現父母慘死麵前,腦袋被人當球踢的場麵。
“喲,這是新來的小美人?”
一聲嬌笑響起,蕭雲湛抬眸,一個身著紅色紗裙的女子款款走進來。
“春娘,你怎麼來這種地方?臟得很。”男人們個個恭恭敬敬,一臉諂媚。
春娘?
這不就是沈見月說過,她在極樂坊安插的眼線?
蕭雲湛心裏燃起希望,奈何嗓子說不出話,隻能抓住她的衣擺。
下一秒,被踹出一米遠。男人搓搓手,唾了口唾沫:“你這賤人也配碰春娘衣服?”
又道:“春娘,您快走吧,別讓這賤人的血臟了眼睛。”
全身無力又被綁著,蕭雲湛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隻能生生看著春娘越走越遠。
忽然,春娘想到什麼,回眸細細打量蕭雲湛:
“這麼俊俏的郎君,做成美人瓶可惜了。可願意跟我走,做個侍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