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畫麵上,王迎娣她媽各種謾罵著,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王迎娣叉著胳膊,理直氣壯地質問我到底還要怎樣。
“嗬,這母女倆可真不要臉啊!”拍攝者無語的聲音適時地從屏幕裏傳來。
家皓漲紅臉,不再說話。
“好了,你也看到了,還有什麼要說的?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一定要和王迎娣在一起,那就當沒我這個媽!”
原本我資助王迎娣的事沒和家皓說過太多,他們也互不認識。
可不知這丫頭打著什麼主意,上了大學後居然和家皓加上微信聯係起來,甚至幾次被我撞見兩人深夜裏還視頻聊天。
明明我們已經因為繼續資助的事撕破臉麵,她為什麼還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似的和我兒子打的火熱。
她想做什麼?
這由不得我不多想,我索性直接要求家皓不要再和她來往。
結果換來的卻是一句:"媽!我愛迎娣,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於是從那天起,我徹底斷了王迎娣的資助,也不再給家皓打生活費,我倒想看看他倆能堅持多久。
可或許還是我太天真,等來的不是家皓的醒悟,而是王迎娣母女倆今天的當眾羞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再理睬家皓,離開客廳回屋休息。
過了一會,門外傳來敲門聲,"媽,考研班說晚上補課,我先回校了。”
“恩,知道了。”
估摸著家皓已經下樓走遠,我迅速來到書房,發現電腦文檔有明顯編輯的痕跡。
我不由諷刺地勾了勾唇角,家皓這一趟可不白來呢。
前世我曆經三年研究,隻差論文發表就可以成功申請國家基金。
可在關鍵時刻,一通電話打碎了我所有希望。
“張教授,你這個論文有問題啊,和一篇前不久發表的論文重合度非常高。”相熟的期刊編輯好意通知我。
“什麼?不可能啊,我一直是獨立研究的。”我心存僥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是知道你的,但是...對了,那篇相似論文的作者是王迎娣,你認識麼?"
編輯的話像一記驚雷,震的我腦子一片空白,
王迎娣怎麼會有我的論文,誰給她的?
可是,除了我的兒子家皓還能是誰呢?
記得那天我在辦公室獨自坐到深夜,有對多年研究成果付之一炬的痛苦,更多的是對兒子的失望以及被親人背叛的傷心。
重活一世,我自然不會繼續軟弱下去,收拾心情第二天一早就去學校上班。
“慧卿,你還好麼,怎麼不在家多休息幾天。”一到學校,就看到玉蘭匆匆跑來關心我。
“我沒事,你放心!”再見閨蜜關切的臉龐,我心裏湧上一股暖流。
玉蘭是我的同事,也是我最好的閨蜜。
上一世,她多次提醒我家皓和王迎娣的不對勁,隻可惜我識人不明,還怨她挑撥我們母子關係,與她漸行漸遠。
這一世我要好好珍惜真正愛我關心我的人,讓傷害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