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洛兮一臉錯愕,她眼珠子往右稍移,瞟到霍廷禮陰沉的臉色,瞬即翻開抱枕,淚流滿麵地向男人告別:
“我自小家世不好,被人造黃謠也隻能忍著,現在連累你也要被罵成是撿破鞋的,終究是我配不上你,我還是離開吧!”
“兮兮,你不能再離開我了!”霍廷禮一把抓住她,沉下臉來:“就算你跟過其他男人,我也不會嫌棄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貶低你!”
男人向尹明珠徑直走過來,一米九的個子陰著臉,帶著無形的威壓,將她逼至角落:
“三年前,你害我眾叛親離,三年後,你又要造謠氣走兮兮,既然你跋扈難改,那我就抽掉你的傲骨!”
霍廷禮對她的懲罰是找一群流浪漢來淩虐她。
十八個流浪漢站成一排,頭頂飛的蒼蠅嗡嗡響。
霍廷禮扣住她的手,扯下胸前的領帶,將她緊緊反綁在床頭。
黑色領帶繞過手腕好幾圈,最後係成一個蝴蝶結。
他貼在她耳邊嗓音沙啞,像惡魔在低語:“今天就讓你這顆掌上明珠,變成人人踐踏的一坨爛泥。”
霍廷禮一聲令下,流浪漢就餓狼撲食地擁上來。
在旁看戲的虞洛兮一下撲進霍廷禮懷裏:“廷禮,我怕。”
男人將她環在身前,修長的手捂住她的眼睛:“怕就不看,這下你就比她幹淨了。”
流浪漢將尹明珠的外衣狠狠撕碎,未痊愈的傷口的剛長出的血痂連著皮被扯下。
痛到心顫,她原本咬牙忍住的抽泣,一下放開了。
原本以為的香豔場景也變得血腥起來,潔白的床單上濺下點點猩紅。
尹明珠拚命地翻滾,不讓人有機可乘。
幾個流浪漢就分工合作,將她的腳死死按下。
手快攀上她的胸口的時候,尹明珠顫抖地哭嚎起來:“廷禮哥哥,廷禮哥哥,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我......”
角落突然傳來砸牆的聲響,砰砰幾聲,一群人就被突然闖入的霍廷禮幾腳踹開:“滾!”
見好不容易找到的人連滾帶爬跑了,虞洛兮急了眼:“廷禮!你不會心軟了吧?!”
“心軟?”霍廷禮掐住尹明珠下巴強迫她抬頭:“我隻是嫌他們餓得發虛,手上的力氣還不如我大。”
說著,“啪”一聲脆響。
男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像撞鐘在腦裏晃蕩,她腦中一陣嗡鳴。
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滲出朱砂似的血。
她疼得瑟瑟發抖,每每要逃。
霍廷禮就一把撈她回來,硬邦邦摔在床上。
看在虞洛兮眼裏,這兩人卻像打情罵俏,她掩麵哭著跑走。
霍廷禮趕忙追上,將明珠一個人扔回床上。
尹明珠被摔了幾次,眼冒金星,卻忽然生出一絲熟悉的感覺,好像這事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記憶中似乎另有著一間貼著雙喜的新房,金紅的氣球堆在床頭,正紅色的喜床鮮豔奪目,床上還放著成對的玩偶。
霍廷禮和她麵對麵站著,卻拿著一把袖珍手槍抵著她的腦袋:“尹明珠,你做這些事前,有沒有想過會死在我手上?”
她盯著那把手槍,淚眼朦朧:“廷禮哥哥,我從來沒有逼過霍叔和虞洛兮,那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啊。”
男人二話不說開了槍,扳機叩響,尹明珠猛地合上眼,癱軟在地。
等了好一陣,卻沒有感受到該有的痛苦。
原來隻是一把模型槍,卻嚇得尹明珠心有餘悸。
“哼,”霍廷禮麵若冰霜:“尹家家大業大又怎樣,人還不是隻有一條命,既然你不肯放過他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新婚之夜,她被淩虐整整一晚,直到半夜被急救送入醫院。
尹明珠的淚水披了一臉,這些片段不是噩夢,沒道理連夢裏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是記憶。
她漸漸地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