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硯那身嬌體弱的白月光患有敗血症。
於是他便耗費千萬巨資研究換血實驗,隻為給他的白月光進行換血手術。
我本無意他對白月光的疼惜寵愛,直到工作人員告訴我女兒被挑選為換血實驗的對象。
女兒被顧清硯的保鏢強行帶走後,我跪在手術室門口衝著老公和她的白月光磕了99個響頭。
直到額頭湧出大片大片鮮血,顧清硯不耐煩地將一張簽好字的支票甩在我臉上。
“行了,別在我麵前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了,隻是換個血而已,又死不了人!”
可他錯了,換血手術進行一半時出現了排斥反應,女兒當然死亡。
顧清硯著急他的白月光出事,直接越過女兒的屍體抱起白月光。
我心死地看著既是自己丈夫又是殺女仇人的背影。
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去了顧家老宅。
......
顧家宅院裏,我將一份簽好我名字的離婚協議遞給顧母。
顧母看著麵前的離婚協議,眉頭皺在了一起。
“小禾,你和清硯結婚都有五年了,怎麼突然想著要離婚?”
“是不是這小子又為了那個女人欺負你了,你放心我們顧家隻認你一個兒媳。”
聽著顧母勸慰的話我隻覺得疲憊,和顧清硯五年的婚姻所有人都知道他心裏裝著的是另一個女人。
或許是我的失望太過明顯,顧母想要繼續開口安慰,卻被我直接打斷。
“顧伯母,離婚的事,我已經決定了。”
一句顧伯母瞬間讓顧母啞了聲。
過去的日子我沒少因為顧清硯去陪白月光來找顧母傾訴,可再多委屈我對她的稱呼都是一聲媽,如今我徹底心死,稱呼自然也就變了。
顧母不語,她知道這次和以往不一樣了。
見顧母猶豫不決,我催促道。
“顧伯母還是簽字吧,強扭的瓜不甜,強行結對的婚姻就算磨合再久也不合適。”
見我態度堅決,顧母歎了聲氣還是翻開了那份離婚協議。
隻是在落筆前她拿起手機給顧清硯打去了電話。
顧清硯沒有接聽。
他當然不會接。
這個時候他的眼裏心底隻有他的白月光沈雪柔,又怎麼會聽得進其他聲音。
我盯著顧母在離婚協議上簽下顧清硯的名字,想起當初嫁給顧清硯時他說過的話。
“媽,就因為您喜歡薑禾我就要娶她,那是不是哪天您討厭薑禾我就可以休了她。”
“既然結婚的事由您說了算,那不妨離婚的時候您也決定了吧!”
我在心底冷笑,沒想到當初顧清硯的一番氣話,倒為我現在省去不少事。
顧母簽完字,看向我時忍不住問出了緣由。
“小禾,方便告訴我,這次是因為什麼嗎?”
“因為您的孫女,小滿死了!”
顧母的臉色瞬間由驚慌變成憤怒,她震驚地向後踉蹌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隨後憤憤不平道。
“胡鬧!簡直是胡鬧!”
我不再理會顧母的情緒,徑直走出了顧家宅院。
離婚協議隻差蓋上顧清硯的私人印章,我便可以徹底擺脫顧家了。
我知道顧母會幫我做這件事,這樣也省去了我和顧清硯的直接聯係。
回去的路上,我收到醫院的電話。
“薑女士,你女兒的屍體還在我們醫院,請問需要我們幫您聯係殯儀館嗎?”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腦子嗡嗡響個不停。
直到掛掉電話,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大聲哭了出來。
眼淚大顆大顆掉落,我的身體止不住地抽涕。
心口更像是堵滿了巨石,難受得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