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在心底一遍遍地詢問自己,明明一周前還好好的。
我想起一周前給女兒講睡前故事時,女兒笑著跟我講悄悄話的樣子。
“媽媽,還有一周你和爸爸的結婚紀念日就到了,到時候可以帶我去遊樂園玩嗎?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哦!”
明明我們已經決定好周末陪她一起去遊樂園,為什麼我非要去外地給顧清硯準備紀念日禮物。
我的內心後悔不已,女兒慘死的畫麵再次浮現在我麵前。
一周前,為了給顧清硯準備禮物,我去了外地的一個私人手工店專門設計了一枚袖口,從設計到製作我和設計師全程一起。
可我不知道,就在我離開去外地的那天,顧清硯的白月光沈雪柔又發病了。
為了給身嬌體弱的沈雪柔治病,顧清硯耗費千萬巨資研究換血實驗,隻為給他的白月光進行換血手術。
為了更快找到合適的配型人員,顧清硯更是親自在實驗室監工。
直到工作人員告訴他第一個配型成功的人是我們的女兒小滿。
可是我們的女兒才五歲,怎麼能承受住大量抽血。
明明他可以繼續挑選合適的對象,可他為了讓沈雪柔盡快脫離痛苦,直接敲定了女兒成為換血試驗的對象。
我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回來,卻看見女兒被顧清硯的保鏢強製帶到醫院裏。
醫院的走廊上,女兒被換上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準備去推進去時,我急忙衝過去攔下。
女兒看見我出現,伸出小手抓住我的胳膊哭著說。
“媽媽,媽媽救我!小滿不想換血,小滿害怕!”
我滿臉心疼,看向束手站在一旁的顧清硯大聲質問。
“顧清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小滿才五歲,她可是你的女兒,你還有沒有良心!”
顧清硯有些猶豫,就在這時穿著病號服的沈雪柔走了過來。
“清硯哥哥,我沒事,要不這換血手術就不做了吧!”
說著,沈雪柔用力地咳嗽著,咳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原本有些動搖的顧清硯見狀立刻慌了神,他急忙上前去扶沈雪柔。
“雪柔,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完,他不顧我的勸說大手一揮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
看著女兒被推進手術室的身影,我徹底慌了神。
我拉住顧清硯的胳膊苦苦哀求,求他放過女兒。
見他無動於衷,我更是不顧體麵地跪在他和沈雪柔的麵前,直直地磕了99個響頭。
可直到我的額頭湧出大片大片的鮮血,女兒還是沒有被放出來。
顧清硯親自抱起沈雪柔進入手術室,滿心滿眼全是懷裏的女人。
當顧清硯從手術室走出來時,房間上手術中的字眼立即亮起。
直到手術開始了,可我依舊不死心,我狼狽地向著顧清硯爬去。
一把抱住顧清硯的褲腳,哭著求他。
“顧清硯,我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女兒吧!你不是要換血嗎,我的血更多,你換我的,拿我的換給沈雪柔好不好?”
可顧清硯隻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隨後不耐煩地將一張簽好字的支票甩在我臉上。
“行了,別在我麵前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了,隻是換個血而已,又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