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佛子剛剛替我解圍。]
[剛剛的話皆是我隨口胡說,佛子不必當真。]
裴遠安如墨一般的眸子落在我的身上。
半響垂下了眼眸。
[下次不要這樣了。]
[我這人......很容易當真的。]
我的心臟瞬間嘭嘭直跳。
我看著裴遠安的身影,突然想著,不染風塵的佛子,也會有私心嗎。
那佛子動心會怎樣呢?
晚些我回去,命人將謝樊的佩劍從糞水撈了出來。
光鮮亮麗的佩劍上,已經開始生鏽。
隱約還散發著糞水的惡臭味。
我十分嫌棄的交給丫鬟:
[你去幫我辦件事情......]
我交代丫鬟去找了京城的泥塑匠,把佩劍捏進了泥裏,燒成了與我模樣相似的泥人。
然後隨便從工匠手裏做了一把新的佩劍。
再讓丫鬟把消息傳到堂姐那兒。
幾日後堂姐果真得到了消息。
帶著人浩浩蕩蕩來了我的院子。
一開口就是問我要佩劍:
[阿顏,你前些時日買的那把佩劍呢,能不能把它送給我。]
堂姐急切的開口。
我見她如此沉不住氣,心中冷笑。
麵上卻故作無辜。
[阿姐不是說不喜歡。]
阿姐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現在又喜歡了。]
[你一個尚書府嫡女,難不成這般小氣,連個不值錢的佩劍都不願給我。]
我見她著急,擺了擺手。
[不是我不給,隻是佩劍賞給丫鬟之後她弄丟了。]
阿姐自然不肯相信我說的話。
為了勾搭上謝樊,嫁給他,她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拿到這共感佩劍。
傍晚我特意遣散了院子裏的其他人,叫丫鬟把工匠做的佩劍拿了出來,故意用準備好的泉水擦拭。
阿姐果然沒有離開,躲在高牆後麵。
哪裏見的我這般小心侍奉佩劍。
她早就知道這佩劍與戰神共感。
當下眼神裏滿是嫉妒的怒火。
果然第二天我便聽到丫鬟來報。
[晚些時候,大小姐派了人說是給姑娘送些點心,卻叫著她的丫鬟去了姑娘屋子。]
[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拿了什麼。]
[奴婢再去屋子裏檢查的時候,姑娘吩咐放好的佩劍和泥娃娃便不見了。]
[姑娘要奴婢去將東西拿回來嗎?]
我勾起唇角,勢在必得的一笑。
[不用,要的就是她拿走。]
而做這些之前,我早就將佛珠隨身攜帶。
心愛之物才害怕堂姐破壞了佛珠。
那厭惡至極的東西,終於順利到了堂姐手上,我開心還來不及。
如今我拿著佛珠,盤了不到一會兒竟開始微微發熱。
連早些年身體的寒症都得到了緩解。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透白的珠子。
手指尖輕輕磨擦著,細膩微熱的佛珠。
仿佛與佛子的肌膚相連。
我不禁有些臉紅。
這佛珠在手,終究是對佛子不太好。
還是找個機會還給他的好。
未免節外生枝,這幾日我都在自己屋子寸步不離。
沒曾想幾日後宮中傳來消息。
歸元寺那位佛子入世了。
我嚇得手一抖。
差點把手中的佛珠給扔在了地上。
這和上一世的進程完全不同,上一世直到我死前,佛子也並未入世。
看來一切都變了,那我能否徹底擺脫上一世的厄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