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菩提做的佛珠。
表麵光滑透白,
興許是投緣,第一眼看到此物,便讓我想到了歸元寺的驚鴻一瞥,那位早已經墮入空門的佛子。
眉目如畫,眸如星辰,一襲白衣勝雪,不染凡塵。
這樣幹淨的人,才會讓人浮想聯翩。
我低頭拾起佛珠,勾起唇角。
[婆婆,這個我也要了。]
婆婆眸色一閃。
[這個不收錢,送你了。]
我雖然好奇,但還是沒忍心將這件東西留在這裏。
倒是堂姐嗤之以鼻:
[便宜沒好貨,一看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以後可別拿出去丟人。]
我寶貝似的握著佛珠。
眼神冷的嚇人。
[隻要是我喜歡的東西,在我這裏它就是無價的。]
說話間絲毫沒有發現。
被我藏在懷裏的佛珠,悄悄染了一抹桃粉。
自從得了這寶貝。
我整日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佛堂前供奉。
點燃了上好的檀木香熏著。
喜歡的東西就得好好伺候。
而謝樊的佩劍。
我直接吩咐了丫鬟:
[把它給我扔進糞水裏,不到七天七夜別給我拿出來。]
既然這佩劍共感,怎樣共感自然也就由我說了算。
而不喜歡的東西,就得狠狠惡心它。
他謝樊不是高高在上的戰神嗎。
這一次我就要親自讓他惡臭遠揚,讓他再也無顏見人。
半月後,聽說戰神謝樊凱旋歸來。
皇帝特意在宮中設宴。
宴請了各位大小官員,可攜家眷入內。
父親便帶著我和堂姐進了宮。
剛入宮,卻迎麵撞上了黑著臉走過來的戰神謝樊。
香囊的味道刺鼻,卻已久掩蓋不住他渾身上下透出的惡臭味。
我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嫌棄道捂住口鼻。
謝樊哪裏受過這樣的輕視。
那神色憤怒的仿佛要噴出火來。
[許安顏,你到底對我的佩劍做了什麼?]
看來他也重生了。
那他知道多少?
此刻我隻能滿臉無辜,裝不知:
[將軍這是在說什麼,你的佩劍怎麼會在我這裏?]
謝樊上前,死死的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要以為你耍這些手段,我就能夠娶你,我愛的隻有青青,你私藏我的佩劍,隻會讓我更加厭惡與你。]
手腕傳來生生刺痛,我不禁冷笑。
重來一次,他依然堅定佩劍是許青青的,那你們便一起下地獄......
這時候偏殿的大門被人打開。
一身玄衣的佛子出現在門口。
我心思一動,閃身就躲進了他身後。
[謝將軍,你可不要亂說。]
[我對你那可是毫無半點仰慕,我喜歡的從來都是佛子這般,不濁凡塵之人。]
[而你,太臟了。]
我睜著眼睛說瞎話,謝樊氣的咬牙切齒。
[許安顏,你簡直不知廉恥!]
[身為女子與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你就算要引起我的注意,也不必做出這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擾了佛子的清淨。]
我懶得在聽他教訓。
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那也跟你沒關係。]
[謝將軍如此見不得我們好,是心生嫉妒所以不肯成全我們了?]
謝樊說不過我,氣的甩袖離去。
整個偏殿隻剩下我與佛子裴遠安,我好奇的打量他半響,好半天才舍得移開眼,笑眯眯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