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的新主人,薑沉月。」
「隻有您願意接受並完成終極任務,我才能離開您的身體。」
「終極任務是登基成為女帝。」
「好,我願意。」
想到任務,我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
成為女帝,是我乃至世間女子都不曾有也不敢有的想法。
皇權,父權,夫權這三座大山,千百年來早就壓彎了女子的脊梁。
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匍匐在地,不敢生反抗之心。
可係統這中玄乎其神的東西最後歸我所用,不就證明我是天命所歸!
三皇子臨走前,對我噓寒問暖一番。
說明日就接我去皇宮。
送走三皇子後,陸林鶴用審視的目光掃視我。
我知道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動我,隨意行個禮就離開了。
晚飯時,江月殷勤的給陸林鶴夾菜。
春雨隻能站在旁邊幹著急。
因為真正的薑沉月根本就不會這樣做。
我與陸林鶴之間隔了一條人命,這注定我們是一對怨偶。
但平時敏銳的陸林鶴今天像是喝醉酒一樣,對江月夾到碗裏的菜來者不拒。
江月親密的挨著陸林鶴,但眼神總裝作不經意的劃過我。
眼神中的諷刺和挑釁明晃晃的刺向我。
我當年被親生父親作為籌碼推出來嫁給陸林鶴,在新婚之夜受盡屈辱。
本以為陸林鶴生性冷淡,不求他與我舉目齊眉,隻求可以讓我在陸府安穩度過此生。
可他如今麵對江月的這幅樣子,愛意都要溢出眸子。
這讓我過去的痛苦掙紮像是個笑話。
春雨板著臉站在一旁,她在替我不值。
而我根本不願分半點心思給他們,隻是不停的在往碗裏夾菜。
陸府的廚子做飯真好吃,都是我愛吃的。
「夫君,這麻婆豆腐味道麻辣,極其鮮美,你多嘗嘗!」
陸林鶴麵前的豆腐堆成了小山。
我吃飯的動作一滯,但很快就恢複原樣。
陸父去世後,十二歲的陸林鶴撐起了陸家。
在艱難的時刻,是豆腐讓他全家沒被活活餓死。
那豆腐是東街的宋姨看他可憐,每天收攤剩下的都會給他。
而現在陸林鶴飛黃騰達,桌子上卻再也看不見豆腐。
忘恩負義。
我借著筷子的掩飾,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在江月充滿期待眼睛的注視下,陸林鶴會以什麼樣的表情咽下豆腐。
誰知,陸林鶴來了個圍魏救趙。
「江小姐貴人福運,陸某就先在這兒祝賀江小姐了!」
陸林鶴將江月遞給他的酒一飲而盡。
「還是多謝貴夫人,要不是她把我從那小山村帶回來。我也沒機會知道淑賢皇後才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站起來對著江月敬了一杯酒。
江月嘴角淺笑,忙站起來扶住我的手。
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皮笑肉不笑道。
「我看你拿什麼去跟在養在皇後跟前十幾年的假公主鬥!」
我勾唇笑道。
「係統就是我的底牌。」
江月呆愣在原地,還是陸林鶴輕輕拽下她的袖子才反應過來。
她咬牙切齒的看向我,我故意笑眯眯的回看她。
江月將手帕揉做皺巴巴的一團。
忽然,她笑魘如花的靠在陸林鶴肩膀上。
「我與江小姐有緣,那就請江小姐為我和夫君以後的孩兒起個名字吧。」
江月溫柔的撫摸自己的肚子,好像那裏麵已經有了一個生命。
「陸川澤。」
我隨口胡謅一個。
冷眼看著江月和陸林鶴在那裏郎情妾意。
因為我知道,她的好日子馬上要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