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時玥跟假死機構的負責人莫尋約定好時間後,她立馬起身前去赴約,卻沒想到在醫院的拐角處看到了謝長惟。
他身形挺拔,此刻正站在錢時星身旁,對她關懷備至。
“星星,你現在還有感覺不舒服嗎?”
錢時玥聽到這話,僵愣在原地,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裏。
她站在走廊的陰影裏,看見錢時星虛弱地倚在謝長惟的懷裏,“長惟,我沒事的,你不用這麼擔心我。”
錢時星的聲音細若遊絲,帶著深深的依賴和眷戀。
謝長惟伸手輕拍她的後背,“星星,你別逞強了,醫生說你需要靜養。婚禮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過兩天就辦。”
“星星,這一次,我要把最好的全都給你。”
錢時玥的呼吸跟著一窒,腹部的鈍痛感再次傳來。
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一絲血腥味,才壓下心底深處的驚濤駭浪。
原來那些“假結婚”的話語都是幌子,是他們騙她的說辭。
謝長惟是真的想娶錢時星。
下一秒,錢時星病弱的聲音再次響起,“長惟,妹妹還不同意我們結婚的事情,我們就這樣定下來了,她要是知道了,隻怕......”
她說到這裏,掩麵輕咳了兩聲,眼神挑釁地看向拐角處露出的一片衣角。
“玥玥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從小就被我們嬌生慣養著長大,我身為她的姐姐,什麼都可以讓給她,可唯獨你,我真的不願意拱手相讓。”
錢時星伸手環住謝長惟的腰身,悶聲說:“你說要是玥玥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在等我回來,她該有多難過......”
“星星,你什麼都沒做錯,這一次誰也不能阻止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
錢時玥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攥緊拳頭的手更用力了幾分。
原來這麼多年,謝長惟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錢時星。
不遠處,錢時星又輕咳了一聲,惹得謝長惟又是一陣心疼。
“星星,我們不要再談論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你的身體養好。”
錢時玥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原地。
她和假死機構的負責人莫尋見了一麵,並敲定好離開的時間。
等她回到了她和謝長惟的家,她原本隻是想換一身衣服,卻突然在衣櫃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褐色大禮盒。
她打開盒子後,發現了盒子裏滿滿當當的信封。
第一封信打開,信紙上謝長惟的字跡飛揚——
【錢時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但是我很確定我喜歡你。】
第二封信打開,謝長惟的字跡明顯變得工整了許多。
【錢時星,我喜歡你,我會努力成為配得上你的人。】
第三封信打開,一張折疊的素描畫像率先掉落下來。
素描畫像上畫的人是錢時星,長發飛揚,笑容清淺,溫婉動人。
在素描畫的下麵寫了一段話——
【錢時星,我為你學了素描畫,這是我畫得最滿意的一張。餘生,我還會為你畫很多很多素描畫。】
......
褐色的大禮盒裏裝著很多封信,錢時玥看到最後早已淚流滿麵。
最後一封信,謝長惟的字寫得龍飛鳳舞,足以看得出他當時寫這話的時候,心情有多激動。
【星星,我等了你六年了,你終於要回來跟我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