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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你確定？”

“當然。”

我語氣輕鬆：

“這說明手術起效了。大腦在重組神經元，排掉以前褶皺裏的毒素。”

“網上那些案例不都說過嗎？排毒期是最關鍵的。”

“對啊！”媽媽立刻附和，雖然她的手還在發抖，“我女兒這麼聰明，肯定不會被騙！隻是在排毒呢！”

妹妹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對啊...對啊！我看了那麼多成功案例，怎麼就忘了有排毒期了呢！”

妹妹摸了摸自己凹凸不平的臉，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顧茗浩...我不能讓他看到我這樣。”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的男生從校門口走出來，妹妹立刻縮到座位底下：

“是他是他！快走！別讓他看見我！”

我踩下油門，直到我們的車開遠，他都沒有往這個方向看過一眼。

回到家，妹妹立刻衝進浴室。

兩個小時後她才出來，她臉上塗滿了厚厚的藥膏，但膿包依然清晰可見。

不止如此，她脖子上還出現了幾道奇怪的褶皺，就像皮要掉了一樣。

她神情恍惚地照鏡子，而我斬釘截鐵地說：

“這說明大腦皮層在重新排列，褶皺正在被撫平。”

妹妹陰鬱地看著我，但是除了相信，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接下來的三天，她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她的皮膚狀況越來越糟，褶皺從脖子蔓延到了手臂，記憶力也急劇衰退，有時連昨天吃過什麼都想不起來，就連性格都變得暴躁癲狂。

第四天早上，研究生考試成績公布了。

“59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媽媽搶過手機反複刷新，之後猛地看向我：

“苒苒，你不是有個同學在考試院工作嗎？快幫芸芸核實一下成績！這個成績肯定不對！”

沒等我說話，妹妹突然暴起，抓起台燈砸在我旁邊，鋒利的碎片刮傷我的腳麵。

“他們一定是調包了我的試卷！我要投訴！”

她瘋狂地撥打考試院的電話，接通後立刻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賤人！竟敢篡改我的成績！”

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試圖解釋，但妹妹根本不聽。

最後對方冷冷地說了句“無理取鬧”，就直接掛斷了。

妹妹氣得渾身發抖，回撥過去繼續罵，直到對方將她拉黑。

“拉黑就拉黑！這種破考試配不上我！我可是簽約藝人！等我紅了，他們求我我都不會考！”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三個穿著職業裝的男人站在門外，領頭的冷著臉問：

“許芸芸在嗎？按照合約，她今天應該進行首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