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當天,天沒亮妹妹就起來化妝。
她穿著新買的香奈兒套裝,背著愛馬仕包包,看起來光彩照人。
“好看吧!光這些可就要二十萬呢!夠你一年工資了吧?”
我隨聲附和著說“好看”,卻仔細打量著她的臉。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我作為醫生,一眼就能發現她表情有一些僵硬,就像剛打完肉毒素。
臨出門前她突然喃喃道:
“咦,這個公式...我昨天明明背得很熟,怎麼現在想不起來了?”
我從抽屜裏拿出一瓶藥放在她手裏:
“考前緊張很正常。這個能緩解,吃一粒?”
“沒騙我吧?”
妹妹拿起藥瓶仔細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吃了下去。
其實我給她吃的就是療養神經的穀維素片,對身體一點傷害都沒有。
但是上輩子我看新聞上說,這個藥會加快大腦除皺手術的後遺症。
下午四點,我的手機響了,妹妹的聲音歇斯底裏:
“快來接我!”
“怎麼了?”
“問那麼多幹嘛?!讓你來,你來就是了!”
我和媽媽到門口時,妹妹正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鬼鬼祟祟地蹲在樹下。
她看見我的車,猛地起身跑過來。
“快開車!快!”
媽媽轉身想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卻在看到她臉的瞬間發出一聲尖叫:
“啊!你的臉!”
我回頭後也嚇了一跳,她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黃色膿包,有些已經破裂,滲出汙濁的液體。
更可怕的是,她整張臉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就像戴著個仿真麵具。
妹妹歇斯底裏地尖叫著:
“滾!不許看!”
我發動車子,故作淡定地說:
“芸芸,這是正常的術後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