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我未婚妻後,李若溪再也沒被人當眾忤逆過,
更別提還被指著鼻子罵。
因此,一時情急之下,李若溪口不擇言道:
“如今我是李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就算我爸知道又能怎樣?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和季梁有不正當的關係?!”
“況且就算我真的出軌,裴清竹也不會舍得讓我離開!畢竟,他可一直都是我的舔狗!”
為了抬高自己,李若溪恨不得將我踩進泥地。
可我和她最開始的相遇,是因為三歲的我參加她的周歲宴。
而在抓周的環節,她什麼也不要,隻是徑直的向我爬了過來。
或許是看出這奇妙的緣分,我們家才逐漸跟李家聯係的越來越頻繁。
而我在確定自己的心意後,便奉行全心全意對李若溪好的原則,
那副將她捧在心尖尖上的情誼,結果在她眼裏卻成了下賤的舔狗。
見我垂著頭不說話,李若溪以為自己戳到了我的痛點。
於是她昂著脖子,故意親密的摟住張季梁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威脅我:
“裴清竹,你要是還不跟季梁道歉,往後你就不要再見我了!”
就在她即將跨出包廂時,沉默許久的我終於開口叫住了她。
聽到我的聲音,李若溪一副盡在掌握的得意。
張季梁更是微不可查的彎起嘴角,等著我卑躬屈膝的向他道歉。
然而下一秒,我沒有道歉,而是褪下了中指上戴了八年的戒指。
看到我的動作,李若溪臉色一僵。
隨著我毫不猶豫的將戒指扔出去的瞬間,李若溪麵色大變。
我看著她,眼中再不複曾經的溫情:
“戒指,我不要了;訂婚,隨時可以取消。”
“李若溪,你,我也不愛了。”
說完這句話,在朋友們的簇擁下,我目不斜視的越過了呆在原地的李若溪,
任由她怎麼喊我,腳步都未停頓一秒。
本以為在我同意取消婚約後,李若溪一定會迫不及待的昭告天下。
然而等了一整天,李家也沒有一絲動靜。
就在我疑惑之際,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淩亂的大床上,李若溪滿身青紫的躺在一個男人的胸前。
那人還配文道:
“裴清竹,你不會以為若溪沒宣布跟你取消婚約,是心裏有你吧?她是忙著跟我共赴巫山,沒空搭理你這個無足輕重的人!”
“我勸你識相的,就乖乖退出。若溪心中的人,隻有我一個!”
看完簡訊,電話那頭的人我自然猜到是張季梁。
就在我準備無視這則短信時,張季梁又給我發來了一段錄音。
錄音裏,張季梁問李若溪:
“若溪,你為了我得罪裴清竹,他會不會對你不利啊......”
“況且你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真的願意為了我離開他嗎?”
李若溪嬌喘著斷斷續續的說:
“這些年我早就厭煩裴清竹上位者的樣子,能和我共度一生的,自然得事事依著我。”
“況且如今靠著裴清竹,我已經是李氏鐵定的繼承人了,他對我早就沒了利用價值,我隨時可以踢了他。”
李若溪雖然是李父李母唯一的女兒,可李家旁係眾多,
這些年如果不是有我給李若溪做後盾,她無論如何也爭不過那些叔伯、兄弟。
如今她穩坐繼承人之位,就想將我一腳踢開,
可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既然能將她捧上繼承人的位置,自然也能將她拉下來。
況且她在李家,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存在。
我指著張季梁親屬欄中的一個,對身旁的助理說:
“明天中午,把她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