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來了。
他帶來了我想要的答案。
「舒清根本沒有出車禍,那天她隻是低血糖暈倒了。傅硯辭之所以那麼著急地趕過去,是因為舒清家族的一個長輩突發心臟病,點名要他去做手術。」溫澤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鄙夷,「那個長輩,是舒清家族的掌舵人,也是傅硯辭一直在巴結的對象。」
所以,為了他的前途,為了討好權貴,他毫不猶豫地犧牲了我。
多可笑。
我曾經以為,嫁給一個醫生,我就能離健康更近一步。
卻沒想到,他才是那個親手把我推向死亡的人。
「晚晚,我們走。」溫澤的眼睛裏是化不開的心疼,「我們去國外,哥哥已經聯係好了最好的醫療團隊,我們不求他了!」
我點點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可我們還是低估了傅硯辭的無恥。
當我們準備離開時,他帶著一群保鏢,堵在了病房門口。
「傅硯辭,你什麼意思?」溫澤將我護在身後,怒視著他。
傅硯辭沒有看他,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晚晚,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不能去。」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眼神裏的偏執和瘋狂卻讓人不寒而栗。
「傅硯辭,你這是非法拘禁!」溫澤氣得渾身發抖。
「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權決定她的治療方案。」傅硯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溫先生,如果你再阻攔,我不介意讓保安請你出去。」
他身後的保鏢齊齊上前一步,氣勢逼人。
我拉住衝動的溫澤,看著傅硯辭,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緩緩走到我麵前,抬手,冰涼的指尖撫上我的臉頰。
「我不想怎麼樣。」他的聲音溫柔得詭異,「我隻是想讓你活著,好好地,活在我身邊。」
我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一個可怕的念頭湧上心頭。
他不是想讓我活著。
他是想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個瘋子!」我用盡全力推開他。
他卻順勢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晚晚,別逼我。」他的聲音陰冷下來,「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聽話,你不會想知道的。」
溫澤再也忍不住,一拳揮了過去。
病房裏瞬間亂作一團。
保鏢和溫澤帶來的人扭打在一起。
傅硯辭死死地攥著我,將我拖進他懷裏。
我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絕望之中,我看到溫澤被人從後麵打中後頸,緩緩倒了下去。
「哥!」
我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