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勸逃學去酒吧當兔女郎的養妹好好學習,再次醒來就發現我被丟在跑道上。
他們給我換上暴露的兔女郎衣服,命令我與兔子賽跑。
有人還打下天大賭注,猜誰能跑贏。
為了追尋刺激,每分鐘弓弩都會射殺最後一名。
贏得比賽後,我終於獲救。
數根箭矢穿透我的小腿,汗與鮮血遍布我的身體。
男友將西裝裹在我的身上,哥哥懲戒了在場的每個賭徒。
可就當我被送回家中養傷,痛到幾近昏迷時,卻瞟到了哥哥落下手機中的聊天記錄。
“你是念念的哥哥,難道忍心看她哭的那麼慘,我已經負了她與映雪在一起,不能再讓她受一點委屈了,我一定會給她出氣!”
“罷了,雪兒總是欺負念念,是該給個教訓,這次賭局贏的錢就當給她的補償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原來救我的人,竟是令我雙腿殘疾的始作俑者。
......
“雪兒怎麼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傷?!我這就把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叫來”
“她向來怕疼,如今被他們傷成了這樣,你就打算把他們送進監獄而已?!”
父親看到我腿部的慘狀,氣憤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哥哥宋淩霄的聲音裏滿是猶豫:
“不能再罰了,他們都是念念的朋友,專門為她出氣的。”
“昨日念念知道他們被我送進監獄後,已經生生哭暈過去了。若是再罰,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父親沉默片刻,輕歎一口氣:
“罷了,本就是念念委屈在先,他們隻是想讓念念開心些,也沒有壞心。”
“還是雪兒被我教壞了,從小獨占我的寵愛,念念來了後就一直欺負她,是該受點教訓。”
話音剛落,聽到門鎖被轉動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毛巾貼在我的額頭上,他們毫不嫌棄的為我輕輕擦去身上的血跡和汗液。
宋氏集團的CEO和太子爺,此刻屈尊降貴、貼心細致的在照顧我。
本應讓我無比感動的行為,此時卻叫我遍體生寒。
全京市都知道,我是宋氏父子捧在心尖上的珍寶,享受無數寵愛,被嬌慣長大。
可是直到許念念到來的那天,一切都變了。
他們說我必須讓著她。
於是屬於我的房間被分走一半,屬於我的注意被分走一半,屬於我的愛被分走一半——乃至全部。
就連我向來引以為傲的跳芭蕾的雙腿,被旁人傷成這樣。
隻要有關許念念,這些傷就都變成了我應得的。
而此時,他們每一點虛假的關心,都成了割在我心頭的鈍刀。
直到我的身體都被清潔幹淨時,他們才看到我早已淚流滿麵。
宋淩霄的聲音裏帶著些許哭腔,話語中滿是恨意和歉意。
“雪兒別怕,等你清醒後,哥哥一定會盡力補償你的。”
“那些傷到你的人,即使不讓他們進監獄,我也絕不讓他們好過。”
“好好睡吧,別怕噩夢,我和父親母親一直在這裏守著你。”
他們以為我又被噩夢魘住了,哥哥連忙噴上了那瓶香水。
記憶中母親的味道悠然傳來。
我忽然想起小時候我們一起依偎在母親懷中的樣子。
“媽媽希望雪兒永遠有勇氣,有勇氣愛一個人,有勇氣離開每個傷害你的人。”
那時我們還不懂什麼意思,哥哥小小的手緊緊拉住我,堅定的說:
“媽媽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妹妹,絕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可是他食言了,我的親哥哥成了傷我最重的人之一。
母親溫柔的聲音仿佛再次回蕩在我的耳旁,這次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傷害我的家人和愛人,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