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段雲柏的動作肉眼可見地慌亂。
溫昭突然按住段雲柏的手,開口。
“要想讓紙人活起來,還需要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男子的血。”
媽媽眼睛一亮。
“這說的不就是段雲竹這個狗雜碎!取他的血!”
爸爸叫囂著朝我撲來。
口袋裏的紙人馬上就要出來,濃鬱的陰氣入體,我瞬間動不了了。
爸媽一左一右把我按在椅子上。
溫昭拿著胳膊粗的針管朝我逼近。
“阿竹,別怪我,我欠阿柏一條命。”
我流淚罵了句:“傻逼。”
想起我跟溫昭的小時候。
她是溫家楚楚可憐的私生女。
我是段家低進塵埃的親兒子。
我總與她有種惺惺相惜的情義,替她挨過許多揍。
她也曾紅著眼眶對我說:“段雲竹,下次你挨揍的時候喊上我,我替你。”
我身上的秘密,隻有她知曉。
我的血有奇用,隻有她知悉。
可就在幾個月前,溫昭出了場車禍。
我幾乎是耗盡了全身血液,才從閻王那裏搶回她的命。
為此,整整昏迷了三個月。
也因此錯過了高考。
可當我醒來去找她的時候,她卻動情地跟我說。
段雲柏為了她的病,在廟裏跪了三天。
是他的誠心感動了菩薩,她欠他一條命。
血液迅速流失,我的臉色漸漸蒼白。
下一秒,一陣陰風吹過。
桌上安靜躺著的紙人金童,倏地站了起來!
眾人的心都被提起。
段雲柏喜出望外。
“成了!”
直播間瞬間湧入上萬人!
“我去!玄少威武!”
“段大師不愧是段大師!”
“狠狠打那個野種的臉!”
“狗雜碎認賭服輸!跪下給玄少磕頭!滾出段家!”
爸爸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段雲竹,你要認賭服輸。”
“現在給雲柏磕頭,然後自己離開吧。”
劉總抬手叫來好幾個保安。
給我按著他,數著點,二百個一個都不能少。”
段雲柏笑著坐下,做足了姿勢準備接受我的叩拜。
變故陡然出現!
剛剛站起來的紙人突然朝著段雲柏飛過去,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紙做的嘴一開一合,發出難聽的嗬嗬聲。
“阻止......的人,都、得、死!”
爸媽嚇得連滾帶爬往外跑。
可花園就像是被罩起了一層透明的屏障,任憑他們撞得頭破血流都跑不出去。
溫昭第一時間朝段雲柏衝了過去,卻被紙人一揮手掀飛。
直播間那頭的網友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隻能眼睜睜看著。
我走到劉總麵前,放出一排活蹦亂跳的小紙人。
“好看嗎?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