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沈知眨眨眼，害羞道：“是霍總親自紋的，他說這樣從背後做的時候看著會更爽。”

沈知湊在我耳邊，氣息壓迫：“本來我說要紋海棠花，可霍總卻說姐姐這樣賤的人喜歡的花，不配紋在我身上。”

我緊咬下唇，霍煜居然告訴了她這麼多。

仿佛所有的不堪都被人扯開，大喇喇地放在明麵上。

我想捂住她的嘴，叫她別說了。

卻再次撲了個空。

沈知後退一步，摸著下巴好似在思考。

“好像就是去年十一月吧，我記得是二十號。”

沈知眼裏閃過戲謔，繼續道，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霍總的手機一直在響。我勸他先去忙，他卻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

我的腦子裏一直盤繞著這幾個字。

十一月二十號，我肚子突然一陣絞痛。

在等救護車的時候，我給霍煜打了無數個電話。

別墅的門都鎖著，鑰匙在霍煜手裏，別墅的防盜係統高，醫生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我接上救護車。

我卻因為耽誤的時間太長，醒來時小腹平坦一片。

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在我痛不欲生時，我的丈夫正在別的女人床上給她紋身。

多麼可笑。

沈知施施然離開，等我平複好心情出去時。

別墅已經空無一人。

將沈知奉為座上賓後，霍家決定召開祭祖大典。

還邀請檀城的各路權貴參加，霍家想證明他們終於在檀城站穩了腳跟。

霍家最有威望的族老手持三柱香，顫巍巍地跪下。

“祖宗保佑，今有兒孫霍煜，龍章鳳姿，重振霍氏一族榮光。特為其請福，護他一世安康。”

族老衝著霍煜喊道：“阿煜，帶著你女人上來吧。”

眾人等著看笑話，都在猜測霍煜會牽哪個女人上台。

在眾目睽睽之下，霍煜緩緩牽起沈知的手。

台下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吧，這麼重要的場合，正宮不上去？”

“祭祖這種大事都不帶霍太太？”

“你懂什麼？招財玉女萬裏挑一，霍家的運勢全靠她了。”

沈知身子打晃，霍煜大手托住她的細腰。

他皺著眉：“許清，你過來扶著知知。”

我麻木著走向二人，還被人惡意撞到桌子上。

小手指的指甲蓋要掉未掉的。

我托著沈知的胳膊，一步步扶著她走。

“豪門太太果然不是誰都能當的，這容人雅量。”

“正妻扶妾，百年難得一見。”

霍煜高高在上地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暢快。

“大小姐，伺候人的滋味如何呢？”

檀城有點名望的都在這了，我想當場宣布離婚。

正要開口之際，沈知突然開始用泰語唱起童謠。

那是父親從小給我哼的睡前童謠！

看著沈知的眼睛，臨到嘴邊要離婚的話立馬轉了個彎兒。

“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