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鄭重地收拾了一番,去送女兒最後一程。
看著那具小小的身體被推入火化爐,我心如刀割。
希望她下輩子能夠投胎到好人家,別再遇上像我一樣沒用的爸。
我抹了把眼淚,如今我孑然一身,終於可以抽身離開了。
毫無意外地,直到葬禮結束,許晴都沒現身。
倒是沈軒發來一張無名指戴著鑽戒的照片。
他洋洋灑灑地發了篇小作文給我:
“別以為你們之間有個女兒就萬事大吉,小晴心裏隻有我,以後我讓她生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暈倒期間,我們倆一直在一起。”
說完發來一堆照片,
照片裏,我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
“小晴說,你是我倆最好的催情劑,托你的福,我們那天玩兒得很盡興。”
我看著那兩張滿是情欲的臉,胃裏突然一陣翻湧。
扶牆幹嘔了好一會兒,我拚力摘下脖子上的玉墜,把它交還給許父。
這是結婚時許晴送我的——許家的傳家寶,
然後抱著我媽的骨灰離開了。
......
臨近半夜,許晴才盡興回家。
看著門口掛起的白幡和挽聯,她酒醒了一大半:
“爸,這是怎麼了?誰出事了?”
說完像想到什麼,驚駭道:
“難道是遠舟的媽媽?”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通知我?遠舟肯定傷心壞了。他在哪兒?我去陪陪他。”
“對了,把女兒也帶出來吧,這麼久沒看見,還有點想她。”
許父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反手就把一張死亡證明甩到她臉上:
“你還有臉提遠舟?你配嗎!她母親過世,你關心過一句嗎?”
“你沒女兒了!今天是你女兒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