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浪子傅嶼寒為江念初收心的第三年,迷戀上了實習心理醫生林願。
圈內人震驚不已。
誰不知道當初傅嶼寒為她遣散99位紅顏。
為了能娶她這個平民孤女回家,挨了九十九鞭,跪了三天三夜祠堂。
甚至為了救她,被綁匪關進水牢折磨十天,患上重度夢魘,無藥可醫。
他每晚隻有抱著江念初才能入睡。
從此,她成了他唯一的藥。
可就在三個月前,那女孩找上江念初。
她脊背筆直,抬著精巧的下巴,扔給她一張黑卡:“傅太太,請管好你的丈夫,我隻是他的心理醫生,我有我的尊嚴,還不屑插足別人的婚姻。”
當天晚上,傅嶼寒送來價值八千萬的藍寶石項鏈向江念初解釋,“她隻是你的替代品,我不想你太辛苦,等我病好了我還是會回歸家庭。”
可他卻因為林願一句“我不當插足者”,轉頭便遞交了離婚申請。
江念初還記得他拉著她的手保證道:“隻是哄小姑娘而已,等她答應繼續給我治療,我們就來撤銷申請。”
一個月時間已過,江念初在民政局大廳等了很久,直到傍晚,工作人員臨下班前問道:“江小姐,還剩最後十分鐘就過離婚冷靜期了,您現在要撤銷離婚申請嗎?”
這時,江念初收到了傅嶼寒的微信消息——
【林願要試試新的治療方案,你自己撤銷離婚申請吧。】
她盯著傅嶼寒的消息,平靜地接受了一個事實,浪子本性難改。
她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不,我來取離婚證。”
既然他的愛不再純粹,那她也沒有再挽留的必要了。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江念初感受著指腹下傳來的餘溫,手指忽而顫抖起來。
三年前,傅嶼寒接過結婚證時手顫抖地不成樣子,他後背鞭傷崩裂,鮮血淋漓卻笑著將她擁進懷裏:“初初,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
江念初的心像是被硬生生剜走一塊,疼得她眼中湧出淚水,她仰頭將眼淚逼了回去,站起身離開。
走出民政局,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路上,江念初收到簽證申請中心的短信——
【江女士,您預約的簽證申請已通過,您的簽證將會兩周後下發。】
江念初深吸了一口氣,邁著從容的步子向前走去。
回到家,她將準備好的資料投遞給了倫敦大學官網,申請了心理學專業碩士。
曾經她為了他放棄深造的機會,成為隻屬於他一個人的醫生。
現在,他找到了新的藥,她也即將繼續奔赴自己的夢想了。
江念初剛關掉網頁,傅嶼寒便推門而入,隨口問道:“離婚申請撤銷了?”
“嗯。”她抬起頭,平靜看著他。
他一雙桃花眼透著饜足,眉梢間盡是壓不住的笑意。
她目無波瀾,忽然開口問了聲:“新療法效果怎麼樣?”
傅嶼寒察覺到她的淡漠,眉頭輕蹙了下,走過來抓住她的手:“初初,還在為我沒能陪你去撤銷離婚申請生氣?我隻是想盡快治好病……”
“我沒生氣。”江念初抽出手,垂下眼睫掩掉眸中諷刺:“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傅嶼寒已經連續一周沒在家裏睡了,現在臨近傍晚,他卻回來了。
傅嶼寒聽到這句話一怔,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最終沒能看出什麼,忽然揚唇笑道:“前幾天治療進行到關鍵階段,我抽不出時間陪你,今天我陪你去打高爾夫好不好?”
在徹底離開傅嶼寒之前江念初並不想徒增變數,她沒有拒絕。
她換好衣服走到室內高爾夫球場,看到員工值班表上林願的照片,驗證了心中的猜想。
當傅嶼寒看著走進來的服務生不是林願時,麵色沉了下來,揮杆的動作都失了往日的從容。
江念初拿起球杆走到另一邊準備揮幾杆,釋放一下心中積壓的鬱氣。
傅嶼寒拿著球杆緩緩朝她走過來:“動作都散了,我來教你。”
江念初頓了下,她的球技是他一點點耐心教出來的,自然能夠捕捉到細微的錯漏。
傅嶼寒的氣息從背後漫過來時,她毫無防備。
卻在下一刻,眼皮一跳,還未反應過來,腿上傳來劇痛!
“啊!”
那本該落在身前一米位置的球杆,重重敲在了她小腿上。
江念初痛得半跪下來,額頭冷汗直冒,她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傅嶼寒。
隻見他清雋的臉龐上爬滿柔情,說出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窖。
“初初,林願有意躲著我,和別人換了班,隻要高級會員受傷了,她就會不得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