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合租的同事,為了給自己轉運,從紙紮匠那買了個紙人。
我嚇得魂不附體,讓她趕緊燒掉,同事卻冷笑著拒絕了我。
還給紙人穿上我的舊衣服,用朱砂點了睛。
“別忘了我們是合租,這房子我也掏錢了,我想擺什麼就擺什麼,你管不著!”
聞言我隻好離開,可怎料那紙人像通了邪性,記恨起我。
那天之後,我的枕頭下會出現一撮撮紙灰和半截燒焦的冥幣。
直到那天我媽來看我,被突然倒下的衣櫃砸斷了腿,而那紙人就立在衣櫃頂上,對我詭異地笑。
我氣到失控,一把火燒了那個紙人。
同事回來後立馬和我翻了臉,發誓要我活不過頭七。
之後的日子我醫院住處來回跑,一周後的深夜,我接到醫院電話,說我媽病房的監控裏,一個紙人爬上病床,用枕頭活活悶死了她。
我大腦一片空白,回頭一看,房間裏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紙人,都長著我的臉。
它們將我層層包裹,冰冷的紙手撕開了我的皮肉。
再睜眼,我回到了同事撥通紙紮匠電話的那一晚。
......
“我聯係了城南那個最有名的紙紮匠,他說想改運,就得請個替身紙人。”
林薇一邊說,一邊舉著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一個麵無表情的紙人照片。
我心底泛起一陣惡寒,臉上卻努力維持著平靜。
“薇薇,你真有眼光,這種東西最有靈性了。”
林薇見我沒有預想中的驚恐,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悅。
她掛斷電話,冷笑道:“光請來還不行,得給它找個依托。”
說著,她徑直走進我的房間,從衣櫃裏翻出一件我不再穿的連衣裙。
“聽說用貼身舊衣服效果最好,月月,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
我壓住內心的翻湧,強笑著搖頭,“你盡管用,心誠則靈嘛!”
我能感覺到,在我說出這句話後,房間裏那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似乎停滯了片刻。
林薇的算盤落了空,恨恨地抱著我的衣服回到客廳,嘴裏嘀咕著什麼,然後開始和紙紮匠約定取貨時間。
看著她充滿恨意的背影,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明白,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紙人,而是被她惡意加持的邪物。
它能感知到人類的情緒,尤其是針對它的敵意。
上一世,林薇因為我拒絕參與她的黃金投資項目,認定是我妨礙了她發財,從此對我懷恨在心。
她那個項目根本就是個騙局,我好心提醒,她卻當我嫉妒。
“當初簽合租協議時就說好了,不準在房子裏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林薇當時抱著紙人,滿臉的不屑。
“這是我的信仰,不是封建迷信!”
“再說了,它又不會打擾你,你怕什麼?”
我拗不過她,隻好去找物業投訴。
這之後,她便徹底與我撕破了臉。
從那天起,我每次下班回家,都會在自己的床上發現斷掉的頭發,或是剪碎的指甲。
我嚇壞了,產生了將紙人毀掉的衝動。
直到我母親過來照顧我,在廚房切水果時,頭頂的櫥櫃毫無征兆地砸了下來,當場壓斷了她的腿。
那個紙人就站在櫥告頂上,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弧度。
我氣到失控,一把火燒了那個紙人
當晚,林薇回來立馬和我翻了臉,指著我發誓要我活不過頭七。
一周後,醫院打來急電,語氣充滿驚恐,說我母親病房的監控拍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我母親被發現時已經沒了呼吸,法醫鑒定為機械性窒息。
我心如刀絞,身體卻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
一回頭,我看見客廳裏站著一個紙人,穿著我的那件連衣裙。
前世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等我清醒時,卻發現林薇已經拿著用朱砂調和的墨筆,走向了那個剛送到的紙人。
我知道,若是我流露出半分懼意,林薇隻會更加得意。
果然,下一秒,林薇轉頭看向我。
她臉上帶著惡毒的笑意,手上則多了一張寫著我生辰八字的黃紙。
“月月,大師說了,得用你的八字鎮一鎮,它才肯幫我。”
“我馬上就要給它點睛了,你快過來一起看看啊!”
說話間,她作勢要將那張黃紙貼在紙人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