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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隨後撿起他們散落的衣服，走向衛生間。

看著鏡子裏滿臉是血的女人，昔日裏靈動清亮地眸子裏空洞洞的，不見任何神采。

我抬手想去碰額角的傷口，身後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呦，臉破了，看你還怎麼勾引顧哥哥。”

葉沫沫得意地走進來，手裏地東西“啪”地甩在我的臉上。

鼻尖傳來異味，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幹嘔起來。

葉沫沫看著我眼裏滿是陰狠。

“林初夏，看看你這個鬼樣子。 顧哥哥早就膩了！識相點就趕緊滾，別擋著我和他過好日子！”

我冷冷看著她，指著她頸間的長命鎖 ，

“把我女兒得長命鎖還給我，我馬上就走。”

葉沫沫摘下長命鎖，衝我輕蔑的笑笑。

“這個？”

我剛想伸手去接，長命鎖“當啷”落在地上，隨後葉沫沫狠狠將它碾壓在腳下。

我忙將她的腳移開，撿了起來。

“說起來你生的那個賠錢貨，白白嫩嫩的，我差點不舍得給她蓋那麼多被子呢 。”

葉沫沫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

撿起的長命鎖再次落地，

“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葉沫沫卻衝我挑釁的開口，

“我說我怕你女兒冷，故意給她蓋被子了呢。”

心底積壓的怒火燃燒起來，我衝上前去，一巴掌將她扇倒在地。

聲響驚動了顧雲修，葉沫沫哭的梨花帶雨，捂著有些紅腫的臉撲在他的懷裏，

“顧哥哥，我怕姐姐太辛苦了，就想幫她一起收拾，結果姐姐上來就給我了一巴掌。”

顧雲修看著葉沫沫臉上的巴掌印臉色鐵青，看我的眼神像淬了冰，

“林初夏，我看生完孩子就是對你太好了，沫沫好心幫你，你居然敢打她。”

我剛想張口解釋，顧雲修突然抬腳，狠狠踹在我的小腹上。

“疼--”劇痛讓我忍不住尖叫出聲，他卻揪著我的後領，像拖死狗似地把我甩進盛滿冷水的浴缸。

我手撐著缸沿，想要浮出水麵，顧雲修卻用腳踩在我後頸不鬆。

冰水瘋狂往口鼻裏灌，窒息感像無數隻手攥緊心臟，我拚命掙紮著，可他的腳卻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時，頸上的力道驟然消失。

意識模糊間我竟看到顧雲修眼神有些慌張。

一瞬間竟有些讓我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之前寵我愛我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我說：“顧雲修，放我走吧。”

醒來時，我躺在後院親手設計的玻璃房裏，渾身赤裸。

這是為了滿足他那些癖好，我親手設計的玻璃房。單向玻璃從外麵看隻是麵反光的牆，裏麵卻能將整片星空攬入懷中。

如今他卻把我鎖在這裏，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這裏抵死纏綿時，他喘著粗氣說：“我這輩子，隻會對你這樣。”

我看著外麵忙碌打掃的傭人，不禁覺得自己可悲。

顧雲修走進，手裏端著熱牛奶，“醒了？”

我看著他淡淡開口，“放我走吧。”

他身體一愣，隨後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

“別鬧了，離開我，你能去哪裏？你能有現在這麼好的生活，全是我給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更何況，她就是個解悶的玩意兒，等我玩夠自然就送她走了。或者。。。”

他上下掃我，眼神裏的嫌棄毫不掩飾，“或者你現在滿足我，我立刻送她走。”

“但寶貝，你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朝穿衣鏡抬了抬下巴。鏡中女人發絲淩亂，唇瓣幹裂，頸間紅痕未褪，渾身透著狼狽。

“這樣的你，” 他嗤笑一聲，捏著我下巴，“真能讓我提得起興趣？”

我盯著鏡中那個狼狽的影子，忽然笑出聲來，笑聲嘶啞的像破鑼。

許是我的笑過於瘮人，顧雲修怔愣好幾秒才開口。

“你給我生了女兒。等我玩兒夠了自然就會娶你。不準在鬧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