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女兒地骨灰盒,回到別墅。準備收拾幾件東西便離開。
打開臥室門卻看到兩人在我親手選的床上廝混。
我退出門外,等到他們歡愉過後,重新推門進來,
林沫沫脖子上麵叮叮當當,正是我給女兒親手做的長命鎖,為了哄女兒開心,專門加了小小的鈴鐺。
“長命鎖是我給女兒準備地,還給我。”
我指著林沫沫赤紅著雙眼。
她卻嘟嘴紮進顧雲修懷裏,
“顧哥哥,姐姐好凶哦,我又沒說不給她。”
顧雲修寵溺地刮刮她的鼻子,轉頭冷眼看著我,
“你看你把她惹得多不高興?”
“她就跟個小孩一樣。等你把她哄開心了,你想要的自然會給你。”
我心底酸澀,隻想拿回我給女兒準備的東西,
“好,想要我做什麼?”
林沫沫眼尾掃過滿地狼藉,聲音甜得發膩,
“那不如讓姐姐把屋子打掃幹淨呀?”
我看著地上那些散落的情趣玩具,未幹的白色穢物,眼睛生疼。
林沫沫指尖勾著顧雲修的衣領,聲音軟得發嗲。
“昨晚顧哥哥鬧到那麼晚,人家腰都酸得抬不起來了,哪有力氣收拾呀。”
顧雲修輕佻的笑笑,吻上她的雙唇,林沫沫象征性的推搡兩下,很快軟在他的懷裏。
我攥著垃圾桶的手不自覺收緊,顧雲修卻朝我遞過來一個眼神,
“你看,她就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呢?”
林沫沫往他懷裏鑽,聲音有些委屈:“顧哥哥,你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你別嫌棄我好不好。”
“姐姐以前怎麼討你開心呀?你說的那些視頻...... 我學學好不好。”
顧雲修玩味地笑了笑,摸出手機晃了晃:“想看?”
林沫沫害羞的點點頭。
我搖頭,“不要。”
屏幕亮起,那些曾經親密時拍的視頻被他赤裸裸地展示在空氣裏。
我撲過去搶手機,卻被他狠狠一甩撞在牆角,溫熱的鮮血流下瞬間將視線擋住。
我身子不住的顫抖。
那時他總說我木訥,我便對著鏡子練媚眼,夜裏咬著唇學那些視頻裏的模樣,羞恥感燒得耳根發燙。可一想到會讓他開心,便咬著牙把那些難堪咽了下去。
可沒想到那些為他剜掉自尊學來的風情,卻被被他赤裸裸的嘲笑。
我看著顧雲修,他在看到我頭上傷口時,眼神有些愧疚,上前一步作勢拉我。
林沫沫卻拉住他的衣角,“姐姐。。。姐姐好開放。”
頓了頓,她轉向我拖長聲音:“怪不得顧哥哥說你懂好多呢,姐姐以前是不是有過很多男朋友呀?”
顧雲修神情一愣,盯著我冷笑,字字像從牙縫裏擠出來:“可不是嘛,在我之前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過床呢?”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我的心劇烈絞痛起來。
大學相戀三年,一直停留在普通肢體接觸上,直到那年冬夜我蜷在他懷裏發抖,第一次說出17歲時被多人拖進巷子猥褻侮辱。
他當時紅著眼眶,說 “以後會一直愛我,保護我,尊重我。”
可現在,他對著林沫沫輕佻地笑:“當年在後巷,多少人碰過她都記不清了,骨子裏就帶著股下賤勁兒。”
心口像被生生剜去一塊,疼得我連站都站不穩,喉嚨裏湧上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