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朝著城郊的墓園開去。
我跪在婆婆的墓前,虔誠地燒著紙。
老公則在一旁擺好祭品,望著婆婆的遺照歎口氣:“媽,樂童年紀小,有事兒您給我托夢,我陪您。”
他頓了頓,聲音裏帶著點對未來的憧憬,“我最近要升職了,空了就常來看看您。”
一個小時後,我們才離開。
到家時,老公溫聲勸我:“現在放心了吧?早點休息,明天還得送樂童上學。”
我點點頭,心裏那股不安卻沒散。
第二天剛送完孩子,鄰居的電話就突然炸響:“月月,出事了!你老公突然休克倒在家裏,人已經沒氣了!警察都來了,你趕緊回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瘋了似的往家趕。
推開門,隻見老公倒在地上,麵色蠟黃得嚇人。
醫生蹲在旁邊,搖了搖頭:“人已經沒了,不用搶救了。”
我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那片皮膚已經泛著涼意。
“不可能!他昨天體檢還好好的!”
我抓著醫生的白大褂哭喊,眼淚糊了滿臉。
“醫生你再看看,求求你救救他啊!他昨天還說要帶我們去旅遊,怎麼會這樣......”
醫生探了探他的頸動脈,翻了翻眼皮。
終究還是無奈搖頭:“節哀吧,瞳孔已經散大了。”
鄰居張阿姨扶著我後背輕拍:“月月,挺住啊,身體要緊。”
幾個警察正在屋裏勘察。
帶頭的那位走過來,聲音盡量放柔和:“薑女士,冷靜些。你先生最近有沒有說過不舒服?”
“沒有!”我哽咽著從包裏掏出體檢報告遞過去,“這是他昨天剛做的檢查,醫生說一切正常!”
警察接過報告翻看,眉頭越皺越緊。
旁邊的年輕警員也湊過去看了。
兩人低聲交談幾句,臉上都帶著困惑。
“指標確實沒問題。”帶頭的警察把報告還我,“樓道監控我們調了,從昨天回家到今早,沒外人進來,門窗也都是從裏麵鎖的,沒撬動痕跡。”
我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望著老公身上那件灰色睡衣。
他嘴角似乎還帶著點笑意,像隻是睡著了。
可三天前,公公也是這樣突然倒在學校門口,如今......
“前天你公公去世,今天你先生又出意外,”
警察看著我,語氣沉了沉,“這太蹊蹺了。我們會盡快安排屍檢,一定給你個交代。”
鄰居們漸漸散去,屋裏隻剩我和收拾現場的警員。
看著老公的遺體被抬上擔架,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喘不過氣來。
我家的事很快就在小區傳開了。
成了所有人都在議論的談資。
張阿姨往我家跑,手裏還攥著黃紙符,說要貼在門窗上驅邪。
對門的王大哥更直接。
說認識個很靈的大師,能來家裏做法事,保我和樂童平安。
“月月,你家這事兒太邪門了,”
鄰居都勸我,“老爺子剛走,如今小顧人又沒了,肯定是衝撞了什麼,得請人來看看啊。”
可我隻是搖搖頭,把自己關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