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沈慕川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見我進來,他緩和了臉色,站起身把我扶到沙發上。
“怎麼一個人偷偷去做產檢,以後不許這樣了。”
忙裏忙外安頓好我後,又去廚房裏給我做飯。
看著麵前的四菜一湯,我的眼眶微微泛紅。
這幾個月的相處,每一天都是我夢想中的樣子。
他知道我不喜歡吃蔥,知道我愛哭所有不愛看煽情片,知道我說不需要幫忙是因為怕麻煩別人而並非不想。
隻見過幾麵的沈慕川,似乎比我都了解我自己。
“你怎麼哭了?”
我揉了揉眼睛,哽咽著。
“你放太多洋蔥了。”
還好菜裏真的有洋蔥,才讓我有了借口。
這些日子的委屈傾瀉而出,眼淚越揉越多。
當初,是沈澤先追求的我。
他是有名的公子哥,而我隻是普通的打工人。
可後來桌上定時出現的午餐盒,雨天裏必會出現的那把傘,以及母親重病時那張及時的銀行卡,讓我卸下了心防。
沈澤高興的把我接回家,可很快被沈母掃了出來。
他們都說。
我不配。
我以為他會妥協,畢竟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多。
可他沒有,不僅沒有,還在眾人麵前與我十指相扣。
“我這一輩子,隻會娶她一個人!”
最後是他以死相逼,我才踏進了沈家的大門。
直到懷孕前,沈母還時不時拿他跪在冰天雪地的畫麵來打趣。
如此轟轟烈烈的感情,所有人都記得。
除了沈澤自己,他厭倦了。
既然如此,就讓一切回到原點吧。
那晚我哭的動了胎氣,沈慕川抱著我就衝進了醫院。
再次醒來,他趴在床邊。
“怎麼樣,好些了沒?”
“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
我把他的手挪到了肚子上,笑了笑。
“寶寶,爸爸好吵。”
沈慕川一愣。
“嫂......”
沈澤手裏的果籃砸落在地。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