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他出門上班。

我叫住他，給了他個擁抱。

順便，往他後領扣了個圓片。

自從遊戲開始，我便開始錄音。

可是，後來那頭再沒響起過沈澤的聲音。

然而他並沒有收斂，仿佛隻是把我忘了。

每次見他，身上總是不同的香水味，脖子上也遍布吻痕。

後來我便避開與他見麵，畢竟肚子越來越大。

藏不住了。

沈暮川也發現了。

一開始我擔心他立刻告訴沈澤。

後來他不僅沒有，反而避開了我和沈澤共同出席的場合。

“哥，好久不見緒兒了，她過得怎麼樣？”

“還行，你呢，玩的爽嗎？”

“別提多爽了，最近新談了個美國妞，那身材真帶勁，緒兒雖然漂亮，但還是太清湯寡水了。”

“嗬嗬。”

沈暮川回來後，往我腰後墊了個墊子，又莫名其妙說了句：

“你很好。”

“不需要和別人比。”

他對我比從前更好，仿佛真是孩子父親般。

那天我去醫院做產檢，看到了熟悉的人。

洛雲雲。

雖然穿著寬鬆，但也能看出肚子隆起。

耳機裏終於傳來聲響。

“洛雲雲懷孕了？這就是你說的隨便玩玩是嗎？”

沈慕川好像很生氣。

“哥，我都沒急你急什麼，放心吧，她的孩子留不下來。”

“洛雲雲比林緒還要乖，我說東她絕不說西，隻要我說不喜歡孩子，她跑都要跑去拿掉。”

“不過我還是有點可惜，畢竟和緒兒結婚五年都沒孩子。”

“在你眼裏，孩子就是這麼廉價的東西？”

沈澤頓了一下，笑了笑。

“那倒不是，如果緒兒懷孕，我還是會當回事，誰讓她是我親老婆。”

他故意咬重了最後三個字，似乎在提醒沈慕川。

“把她孩子拿掉後，我打算再和那個美國妞玩段時間，然後就回家。”

“嗬嗬。”

耳機裏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再次看向麵前的女孩。

她已經從診室出來，眼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拿出手機，想了想又放下。

那樣子，和當初得知懷孕的我一模一樣。

想立刻告訴沈澤，又想憋個大的給他驚喜。

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