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問我姓名和住址後,便答應了我。
第二天晚上,我挽著裴寂川的手出席宴會。
蘇可媛作為蘇家千金自然也會出席。
裴寂川看到不遠處的蘇可媛,拉著我上前打招呼。
蘇可媛的爸爸看見我們走來,主動開口:“寂川,你來了。”
裴寂川先是看向蘇爸,再看向蘇可媛:“對,我剛剛到這。”
蘇爸滿臉感激:“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們家媛媛,要不然我怕那些綁匪真的撕票。”
裴寂川笑了笑:“我應該做的。”
宴會上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臉上。
“你們說裴寂川他老婆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臉上好幾個刀疤醜死了。”
“你有所不知,蘇可媛被綁架,他用他老婆和綁匪交換,她臉上的疤就是被綁匪劃的。”
“都這樣了,還不好好待在家裏,偏偏出席什麼晚會,我看到她的臉,都想把昨天的早飯吐出來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聲音越來越大,傳到我的耳中。
蘇可媛假惺惺對我說:“馥思,要不你回家吧,我陪裴哥哥,你這張臉出現在這裏會把我們嚇一跳的。”
我反駁:“我為什麼要回,我是他老婆。”
蘇可媛眼珠一轉,然後“不小心”把紅酒灑在我臉上。
“對不起,馥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裝作上手幫我擦幹紅酒:“哎呀,你臉上的妝都花了,這粉底也太重了,我手上全是你的粉底液。”
她嫌棄似的在我衣服上擦幹淨。
“噗嗤,這蘇千金做事太直接了,竟然把醜八怪的妝擦掉了。”
“那些刀疤好像一條長長的蛆,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難怪裴寂川這麼瘦,天天對著這張臉我以為吃不下飯。”
刺耳的議論聲紮進耳膜,幾個圍觀的女人捂著嘴竊笑。
壓抑許久的憤怒如火山噴發,我猛地揚起手,下一秒,巴掌落在蘇可媛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議論聲中炸開。
蘇可媛後退幾步,眼中滿是震驚:“你竟然敢打我!”
“我怎麼不敢打你,還有你們”,我指著那些議論我的人,“你們的父母沒告訴過你們要尊重人嗎?”
“還是說你們沒有父母?”
裴寂川箭步衝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將我的骨頭碾碎。
他將蘇可媛護在身後,脖頸青筋暴起,眼底翻湧著令人膽寒的怒意:“誰給你的膽子!”
蘇可媛摸摸自己的臉,發現臉上有血:“宋馥思!我要殺你了!”
原來她的臉被我的鑽戒刮出一道傷口。
她不動聲色操控手中的蠱蟲,我疼得滿地打滾,冷汗透濕衣服。
“裴寂川,救救我!”
我向他伸出手。
可他一腳踹開我的手:“宋馥思,你別裝了,上次用刀劃自己的臉,這次開始裝痛,你的手段真高明。”
“我沒有裝,我真的很痛......”
越說到後麵,我的聲音越小,意識也越模糊。
裴寂川默默我的額頭,發現額頭上全是冷汗,體溫也低的嚇人。
他動作迅速抱起我,蘇可媛卻不樂意了。
“裴哥哥,你不管我了嗎?”
裴寂川看了看懷中的我,再看了看蘇可媛。
“媛媛,馥思的體溫真的很低,我先帶她去醫院,我讓助理送你去醫院。”
蘇可媛臉色立馬冷下來,但也隻能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