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川沒趕我出去,反而把我留在家中,讓我伺候蘇可媛。
他的原話是:“我不趕你走,你留在家裏伺候媛媛,我就少請一個保姆。”
這天下午,我好不容易得空。
在家親手做了生日蛋糕和糖醋排骨,福福最愛吃我做的糖醋排骨。
他雖然用玩具打我,但還是個小孩子,隻要我好好教他,他肯定會知錯能改的。
這畢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親骨肉。
幼兒園門前,我從下午兩點等到晚上七點也不見福福出來,我隻好打電話問班主任:“老師,不是下午兩點放學嗎,我在校門口等了半天也沒接到裴福福。”
班主任沉默一會兒回答:“你是福福媽嗎,福福下午一點就被他爸接走了,說是過生日。”
我長歎一口氣,被裴寂川接走了也好,至少他不會傷害兒子。
我回家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化了,菜也涼了。
烤箱裏還放著福福最愛吃的焦糖布丁。
手機突然震動,蘇可媛給我發來一張照片。
福福戴著金色生日帽,麵前是三層大蛋糕,蘇可媛親昵地摟著她的肩膀。
隨後,她發來幾條消息。
【宋馥思,看看你兒子跟我多親,今天生日會,裴哥哥還讓他喊我媽媽。】
【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喊別人媽媽是什麼感受,我要是你早就跳河自殺了。】
【哦,忘了告訴你,我的人跟我說,你在幼兒園等了五個小時都沒接到你兒子,好慘。】
攥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發抖,屏幕的冷光映出我此刻的悲涼。
玄關突然傳來開門聲,夾雜著福福歡快的笑聲和蘇可媛嬌嗔的“慢點兒跑”。
裴寂川邊解開領帶邊走向我。
“為什麼不接電話,”我的聲音壓抑沉寂,“我在幼兒園等了那麼久,打電話問你福福在哪,結果你騙我他出去玩了,可班主任說你早就把他接走了。”
裴寂川坐在沙發上,斜睨我一眼:“你問我,我就一定要說真話嗎?”
“再說了,你準備這些有什麼用,福福不喜歡你。”
裴福福像是驗證裴寂川說的對一樣,伸手把桌子上的蛋糕打翻在地。
“我討厭她,我要媛姐姐做我媽媽!”
我看向地上花了我六個小時做出來的蛋糕,就這樣隨意被人打翻。
裴寂川伸出腳碾了幾下,眼神蔑視我:“做出這麼醜的蛋糕,我怎麼敢讓福福吃。”
心臟像被無形的巨手抓住,我眼前陣陣發黑。
裴寂川瞟我一眼,眼底流露出嘲諷:“既然是你做的蛋糕自然由你來吃,趕快把地上的蛋糕都吃幹淨!”
蘇可媛附和:“是啊,做出醜蛋糕就算了,還把地板弄臟了。”
淚水無聲地砸在地板上,沒有抽泣,沒有哭喊,隻有死寂般的沉默。
裴寂川盯了我幾分鐘,他等的不耐煩,抓起我的頭發,撿起地上的蛋糕塞我嘴裏。
語氣強硬:“我讓你把它吃完!”
他手指粗暴地撬開我的牙關,帶著酸味的奶油和碎蛋糕渣被塞進嘴裏。
我本能地幹嘔,卻被他掐住後頸無法掙脫。
裴寂川按住我的頭,使我整張臉都糊上蛋糕。
“或者舔幹淨。”
他好心提出另一個選項讓我選擇。
蘇可媛拉住裴寂川說:“好了,福福還在這裏,你要是想教訓她,等哪天有機會再教訓也不遲。”
福福豎起大拇指:“爸爸幹得好,壞女人打你打你。”
我鼻腔全是變質奶油的腥氣,鹹澀的眼淚落在蛋糕中。
裴寂川走前,留下一句話:“明晚要出席宴會,你記得多撲點粉底,畢竟你臉上的傷疤太醜了。”
待兩人走後,我給一個陌生號碼撥去電話。
“你好,聽說你們可以幫人擺脫痛苦,我要你們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