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上唯一能預知未來的賒刀人。
上一世,謝家家主向我賒了一把刀,承諾用謝辭的婚事來換。
成婚時,謝辭的金絲雀卻鬧著要割腕。
謝辭被鬧煩了,找到我。
“沅沅離不開我,婚事不過口頭承諾,就此作罷。”
我冷臉拒絕。
後來,謝辭遣送走金絲雀,與我結了婚。
卻在我臨盆時,用刀挖出我腹中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與父親可笑的約定,害得沅沅悲痛欲絕從家離開出了車禍,她腹中的孩子當場也沒了生命!”
“沅沅的痛,我要你嘗上千倍萬倍!”
那一夜,我家滿門被屠,一同剁成了肉泥,丟進深山老林喂了野狗。
再睜眼,我回到了謝辭拒婚的那天。
這一次,我點頭答應拒婚,看著謝辭與金絲雀濃情蜜意時。
我卻笑了。
謝辭不知道,欠下賒刀人的約定卻不兌現。
可是要用命來償還的。
......
“婚事作罷可以,但我要在謝家住上三日再走。”
我冷臉提了要求。
前世,謝家家徒四壁,靠吃垃圾裹腹之時,舉家上門齊齊下跪懇求我賒刀。
換了一個能重振謝家的預言,並以謝辭的婚事作為承諾。
得我那預言後,謝家頓時如日中天,一舉躋身A城世家首位,商界、政界、學術界均大放異彩。
可扶搖直上的謝辭再次見到身為賒刀女的我時,卻對這口頭承諾不屑一顧,婚後將我全家剁碎了喂狗。
我回想起前世撕心裂肺的痛意,眼底染上些許恨意。
抬眸,得知婚約解除的謝辭滿臉嫌惡將衣著樸素的我踢倒在地。
“又臟又臭的東西也配住我家?”
說著,謝辭扯著我的頭發將我硬生生拖至一處狗窩。
那狗窩蒼蠅環繞,惡臭撲鼻,腐爛的垃圾堆了滿窩。
“什麼樣的身份住什麼樣的地方,住狗窩還抬舉你了,就你這樣的,連給我家當狗都不配。”
說著,謝辭拉著金絲雀揚長而去。
我撫了撫身側烈火灼燒般的刺痛,卻咧著嘴笑開了花。
謝辭你不知道吧,違背賒刀人諾言者三日之內必下地獄。
三日後,我要親眼看著你死。
找了片幹淨草坪搭好帳篷後,我找上謝家家主謝裕豐。
“謝家並未遵守承諾,我來要回那把刀。”
那把刀給予謝家的榮華富貴和身份地位,如今,我全部都要收回來。
謝家家主身居主位高高在上,完全沒了當年求我借刀時的諂媚模樣。
他隻是輕輕動了動眼皮,伺候在身旁的管家立馬就開了口。
“你這種下賤胚子碰過的東西扔出去都臟了我們家的垃圾桶,哪來的臉覺得先生會拿。”
我冷眼看著如今謝裕豐不可一世的嘴臉,回想起當年他拿到那把刀,感恩戴德要跪下為我tian腳的模樣。
輕嗤一聲。
“行啊,不還刀,就結婚。”
躲在角落偷聽的謝辭立馬衝上前,將一把破敗不堪、鐵鏽遍布的刀直直朝我甩了過來。
“給乞丐都掉價的破刀也就你好意思拿來送人,還妄想用這垃圾攀上我謝家嗎?!”
猝不及防間,我被甩來的刀刃削去一大塊皮肉。
上前驅逐的管家見狀,狠狠掐上我受傷的部位,將我一把推出門外。
管家關門前,我拿著刀瞥了一眼謝辭的手。
他右手與我受傷右手的同位處,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色疤痕。
那疤痕淺淺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卻讓我笑出了聲。
用賒刀人送出去的刀傷害賒刀人,那必定受到刀氣反噬。
傷人者將承受賒刀人所承受的千萬倍傷害。
再與他這必死無疑的命數相對。
我躺在地麵任由鮮血流淌,卻隻覺內心無比暢快。
謝辭,你知道嗎,
我真的很期待你死去時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