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湘西黃家,乃是道法世家。
自幼天分過人,是黃家輪回鈴的第八十九代守護人。
更是當今世上,唯一能鎮壓鈴中九百九十九道怨靈的人。
也正因如此,我必須行事低調,斂藏鋒芒。
可這份低調,在王珊珊這種人眼裏,卻成了軟弱可欺。
她變本加厲的淩虐,我隻當是紅塵中的一場修行,懶得計較。
但我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蠢到去招惹輪回鈴。
廁所裏的鬧劇,最終還是被學校強行壓了下去。
但“經管係校花王珊珊身染怪病,隨身散發惡臭”的帖子,卻在校園論壇迅速發酵。
我平靜地翻看著一條條嘲諷的評論,毫無波瀾。
很快,王珊珊他爸給她弄的校園創業團隊在論壇發文,顛倒黑白。
說我因嫉妒,送她有毒的“三無假玉”,導致她嚴重過敏,接近毀容。
下麵還附上了她梨花帶雨、耳垂打碼的病床照。
我嗤笑一聲,關掉手機。
輪回鈴的反噬不可逆轉,這隻是開始。
漏洞百出的“過敏中毒”說辭,可笑又可悲。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我的姓名、班級、宿舍號,甚至我來自偏遠山區的家庭背景,很快被扒了個幹淨。
手機開始收到匿名的辱罵短信,罵我是“山區來的毒婦”。
王珊珊的追求者們開始在現實中圍堵我,在我去食堂的路上朝我扔垃圾。
用油漆在我宿舍門上寫下“滾出大學城,害人精”。
幾天後,王珊珊向學生處提交了一份更惡毒的正式投訴。
她用偽造的聊天記錄,指控我長期研究“民間蠱毒之術”,有嚴重心理問題和反社會傾向。
要求學校,將我強製退學。
全校性的輿論被煽動得更加瘋狂。
同學們見我就像躲避瘟疫,
有人在公開課上當眾讓我“滾出去”。
輔導員也約談我,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我主動休學。
我透過宿舍門鏡,看著門外那幾個義憤填膺的學生代表。
視線卻越過他們,落在遠處被簇擁著的王珊珊身上。
她耳環上的第三道刻印,已然亮起了不祥的黑光。
幾個小時後,學生處副主任、輔導員帶著幾名學生會幹部,堵在了我的宿舍門口。
王珊珊躲在副主任身後,眼眶通紅,泫然欲泣地指著我。
副主任厲聲嗬斥我:“黃雨薇,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王珊珊同學因為你送的那個東西,現在還在醫院治療!你不思悔改,態度惡劣,居然還敢在同學們麵前散布封建迷信的謠言?你想幹什麼!”
王珊珊立刻哭訴:“主任,我隻是收了她‘送’的耳環,我怎麼知道裏麵有劇毒......”
我冷笑出聲。
“送?你撬開我櫃子、剪爛我枕頭的時候,也管那叫送?”
我盯著她,聲音冰冷,
“何況,那不是毒,是你惹的怨。”
門外眾人議論紛紛,王珊珊死死咬定我是在胡說八道。
她尖叫道:“大家別信她!那就是一對普通的玉耳環,是她心生歹念要害我!”
我懶得與她爭辯,隻是反問她:
“普通耳環?那你大可以摘下來,看看那惡臭和腫痛會不會消失。”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那已經不敢示人的耳朵上。
我不再理會她慘白的臉色,拿出手機,點開兩張照片。
一張,是我家祠堂的黑白舊照。
一張,是家族流傳的古籍中,關於“輪回鈴”的斑駁記載。
我麵對眾人,將手機裏的祠堂照片展示給他們看。
“看清楚了!我,黃雨薇,湘西黃氏第八十九代‘守鈴人’!”
“她王珊珊耳朵上戴的,不是什麼普通耳環,更不是假玉!”
“此物名為輪回鈴,戾氣衝天!非我黃氏血脈觸碰,必遭反噬,輕則災禍纏身,重則......死無全屍!”
“王珊珊的行為不是收禮,是盜竊。我會去報警。”
圍觀學生徹底震驚。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承受的不是毒,是九百九十九道怨氣。”
現場徹底炸鍋。
學生處副主任立刻調轉矛頭,驚疑不定地質問王珊珊:
“黃同學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盜竊了…這麼邪門的東西?”
輔導員也臉色發白,“珊珊,你快說清楚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王珊珊臉色慘白,語無倫次。
學生會幹部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幾秒後,她終於崩潰了,尖聲辯解:
“我沒有!我隻是…隻是以為那是不值錢的假古董,拿來玩玩而已!”
我冷笑著,一步步逼近她:
“玩玩?”
“那你上次為什麼要摔它,激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