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那年,我用男友為我打架掉的牙齒做成吉他撥片。
他和我在舞台上擁吻,許諾要帶我們的樂隊衝出亞洲,衝向宇宙。
從藉藉無名到一票難求,這條路我們一同走了七年。
樂隊五人也從大學時的好友成為患難至交。
事業小有成績時,我卻生病需要出國治療。
樂隊眾人信誓旦旦:
“你是我們樂隊唯一的主唱,誰也不能替代。”
男友更是深情款款:
“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
樂隊七周年紀念日,我提著蛋糕突然出現在公寓門前,打算給大家一個驚喜。
沒想到他們正在給新來的主唱小姑娘準備生日派對。
原來不到一年時間,樂隊就有了新的主唱。
她住進我的房間,拿走我的吉他,取代了我的位置。
人人臉色尷尬,沒有人邀請我進去。
我的未婚夫更是擋在門前:
“小姑娘心思敏感,你先離開吧。”
......
半小時前,鍵盤手小高在我們五個人的樂隊群裏發了條消息。
“彩色氣球不夠了,誰再去買點?”
不到五秒,又匆匆撤回。
今天是樂隊七周年,沒想到這些家夥準備得這麼隆重。
我會心一笑,假裝沒看到,在聊天框裏打下:
“小的們,我回來啦,還有一小時到家!”
半小時後,我提著樂隊常訂的那家蛋糕,站在門前,失去所有力氣。
房門虛掩著,熟悉的聲音鑽進耳朵。
“我去!快看群消息,喬枝姐回來了!”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那還怎麼給阿媛過生日。”
“應該沒事吧,要不幹脆說我們不在家,帶阿媛出去過。”
討論中傳來陌的生嬌俏女音:
“是那位主唱姐姐要回來了嗎,那不然我先走吧,對不起給哥哥們添麻煩了,下個月的音綜名額我還是還給她......”
有人拉住她:
“別呀阿媛,你走什麼,不然直接攤牌好了,喬枝姐總要知道的,”
“是啊,音綜的事你不用操心,安心準備就好,喬枝姐年紀也大了,而且這麼久沒上台,哪比得上你。”
“趁喬枝還沒到家,我們先出去找家店給阿媛過生日,她要是問起,就說我們在排練沒看到消息,走吧,快點把那些氣球拆了。”
程戩言的聲音令人陌生,他無所謂的語氣,仿佛對我撒謊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真掃興......好不容易布置的。”
我在門外聽著,心情沉入穀底。
所以剛剛那條消息,不是慶祝七周年,而是給新主唱過生日。
蛋糕繩把手指勒出紅痕,我心裏又酸又澀。
除了我,沒人記得今天的紀念日。
我歎了口氣,轉身想離開,身後房門卻突然被拉開。
“喬枝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鼓手俊傑,他緊張得朝身後張望。
程戩言循聲出來,看到我的一瞬間眼神亮了,隨即也露出緊張神色。
“回來了?怎麼這麼突然,也不提前說一聲。”
沒有關心,沒有問候,而是指責。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不知道麼?”
我提了提手中的蛋糕,氣氛一時間安靜得詭異。
看來有人想起來了。
“你就是喬枝姐吧,我常聽戩言哥哥提起你呢!這是給我準備的蛋糕嗎?喬枝姐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啊,雖然我不太喜歡巧克力的,不過還是謝謝你......”
從程戩言身後鑽出的女孩自來熟跑到我身邊,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蛋糕。
我打量著這個短發圓眼的俏麗女孩,心中泛起不悅。
“不是給你的,這是我們樂隊的七周年蛋糕。”
不知道哪個字戳中了她,女孩竟癟癟嘴委屈起來。
“啊,我不知道,對不起喬枝姐,我是鼓起很大勇氣想跟你做朋友的,沒想到你真的不喜歡我,我還是走吧。”
她抹著淚重新鑽回程戩言身後,程戩言扶住她肩膀,看向我眼神冷了幾分。
我挑眉看著他們,等待一個解釋。
俊傑支支吾吾開口:“呃,這是樂隊新來的主唱,路媛。”
我並沒接話,路媛縮在後麵看我,好像我是什麼怪物。
見我也盯著她,她慌忙跑回客廳,隨即傳來尖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