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正眼看我的crush與我春風一度後居然要娶我。
我以為他是奉子成婚,可我意外流產,霍儼還是真心待我。
我對我們的感情深信不疑,直到聽見他和青梅在書房裏的對話。
“阿儼,你的弱精症真的治不好嗎?還是你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
“別急,等沈枝意生下孩子,我就踹了她。她天生孕體,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我心灰意冷,立刻訂了去國外的機票,順便撥了一通電話,“撤掉給霍氏的資金,我後悔了。”
我收拾好情緒下樓,盡量讓自己不要再想起剛才那段“我隻是個生育工具”的談話。
溫月重回席間,霍母忙拉著她坐下,“月月,我給你的傳家玉鐲怎麼沒戴?”
溫月親昵地挽著霍母的胳膊,“那是霍家傳給兒媳的玉鐲,太貴重了,我放回書房不敢戴。”
“你這孩子,”霍母拍拍她的手背,“我隻認你這一個兒媳,那玉鐲你自然戴得。”
溫月臊得雙頰飛紅,嬌聲嗔怪,“您快別說了,枝意姐還在呢。”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出婆媳情深的戲碼。
霍母瞥了我一眼,“她算個什麼東西,使了下作手段爬了我兒子的床,真是臟了我霍家大門!我隻認月月你這一個兒媳,別人叫我媽我怕折壽!”
溫月假意推辭幾句,轉身又上了樓,卻慌慌張張地下來。
“鐲子不見了!”
裝玉鐲的盒子空空如也。
我無心關注這場鬧劇,隻轉桌吃菜,溫月卻突然把矛頭指向我,“沈枝意,是不是你幹的?”
霍母幫腔道,“對,你剛才離席一段時間,準是去偷鐲子了!”
笑話,它連我國外首飾庫裏最差的那件都比不上,我犯得著去偷?
霍儼慢慢悠悠走過來,我抬筷子點了點霍儼的方向,“誰離席誰就有嫌疑?你怎麼不說是霍儼偷的?”
溫月譏諷道,“誰會偷自家東西,這家裏可就你一個外人!”
“那查監控吧,”我看向霍儼,“這樣誰去了哪,見了什麼人就都清楚了,你說對不對?”
“不行!”霍儼和溫月異口同聲。
“你少在這裏賊喊捉賊了,”溫月狀似想起往事,“哎呀,霍姨您不知道吧,沈枝意從小就不檢點,經常在我家小偷小摸,我家看她可憐,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現在她居然敢偷您的鐲子。”
我是溫家資助的孤女,溫奶奶總誇我懂事上進。溫月嫉妒得牙癢癢,日日以欺辱我為樂,整夜整夜罰我跪在門外不準吃飯睡覺。
我為了活命,不得不認下莫須有的罪名。溫奶奶失望至極,取消了對我的資助,又信了溫月的挑唆把我扔進了夜總會。
溫月說罷又輕飄飄地提了一嘴,“她還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隻有受罰了才肯說真話。”
霍母聽懂了,當即叫人押住我,“把她給我綁了扔進雪裏,不認錯不許進來!”
霍儼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卻被溫月挽住手臂,“放心吧阿儼,就讓她在雪地裏躺一會兒,不會宮寒的。”
我被綁住手腳扔到雪地裏,身上隻穿了單薄的裏衣,渾身都打著冷顫。
霍儼打著傘過來,遮住了紛紛揚揚落在我身上的雪,“小乖,去和媽認個錯,就不用在這兒受罪了。”
我的牙齒打著顫,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沒做就是沒做。”
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認下莫須有的罪名。
霍儼長歎一口氣,走進了別墅。
他離開時的背影讓我恍惚間想起了我們初遇那天,也是個下雪天。
那時我被溫月罰跪在冰麵上不準吃飯,他打著傘走來,丟給我一袋麵包才讓我沒被餓死。
他是我黑暗人生裏唯一的光。
可後來我買了同款,卻不是當時的味道。直到有一天我誤食了過期麵包,熟悉的味道溢滿口腔。
他不是想救我,隻是當時找不到垃圾桶罷了。
原來從來都沒有光照亮過我。
雪太大了,我的睫毛結了霜,我暈倒在雪地裏。
意識模糊前,卻看見霍儼向我跑來,我拚勁最後一絲力氣拂開他的手,“別碰我,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