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書停住,我撞上他的後背。
那道少年的身影攬住身後的少女,聲音不急不緩,卻帶了獨有的緊張。
“我喜歡你,寧盼兒。”
畫麵模糊,是我的情緒起伏太過猛烈,中斷了這段回憶。
畫麵再次波動,就是我和沈玉書甜蜜對視走向訂婚現場的場景。
廣場上的觀眾唏噓。
“原來寧盼兒學生時代這麼好看,要麼怎麼說蛇蠍心腸的人好看呢。”
繞是沈玉書,想起那段我們初戀的時光,眼中也有了氤氳。
寧姍姍注意到,眼中閃過惡毒,很快掩去,感歎道:
“玉書,原來你們曾經這麼相愛,可惜啊,最後姐姐還是和那個段曉好了。”
段曉二字讓沈玉書臉色驟變,擁緊懷裏的寧姍姍。
“如果不是她眼瞎心瞎,我怎麼會遇到這麼好的你,姍姍。”
頓時,寧姍姍感動地,往沈玉書的懷裏縮。
兩人繼續,看著我記憶新的畫麵。
那是我和沈玉書的婚禮。
我的靈魂,飄在空中,忍不住,落下眼淚。
沈玉書焦急地在婚禮現場踱步,卻沒有等到我的出現。
我穿著婚紗,卻出現在了白仁村裏。
還主動跪在了段曉的腳下。
段曉不知在我耳邊說了,我主動將衣服脫下,任由那些村民欺淩。
無數的臟手在我身上隨意的塗抹。
我死寂地絕望地,沒有任何反抗。
廣場上倒吸起一陣涼氣。
“不愧是段曉的從犯啊,這麼主動地貼上那些惡心的男人,真下作。”
“可不是,放著好好的老公不要,偏偏要去當公共汽車,真是不知道寧盼兒怎麼想的。”
“下作都說好聽了,要我說,她就不配為人。”
沈玉書身下的手掐得通紅。
畢竟,他就是婚禮上的當事人,他一直不明白,當初的我。
到底為什麼會逃離婚禮,選擇去白仁村。
畫麵一轉,我眼神空洞地,接起了沈玉書的電話。
他滿臉痛苦,語氣裏竟然有些卑微。
“盼兒,我之前不應該誤會你傷害姍姍的,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在生我的氣才沒來參加婚禮?”
我打斷了他。
“怎麼可能沈玉書,你還不配讓我生氣...”
我望著看我的那些村民,笑得淒慘,“你太窮了,我不想和你一起承擔創業的風險,沈玉書,你還不明白嗎?我根本就不愛你。”
對麵的沈玉書頃刻失神,卻不知為何突然掛掉了電話。
我所準備好說的一切,都停在嘴邊。
再然後。
我眼神呆滯的,鬆開手機,任由手機在地上砸出聲響。
走到段曉麵前,平靜地問。
“你...滿意了嗎?”
段曉笑得得逞,掃了一眼下麵的村民接到眼神拿起我的手機。
我搶住手機,瞳孔有了波動,激動問道:
“手機給你了,寧姍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