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五年。
我的大腦記憶被前夫提取當中審判。
五年前,我在白仁村阻礙前夫抓走拐賣婦女真凶。
導致當年真凶逃脫,村莊裏的女子恨恨而終。
直到時間發展,審判柱被發明用於判斷死者善惡。
白光為善,紅光為惡。
輪到審判我時,中心廣場巨屏前圍滿了人。
“寧盼兒簡直罪大惡極,拐賣婦女,死有餘辜!”
“她連自己的丈夫都要舍棄去找那個所謂的村長苟合,我倒要看看她在審判住上的光比別人黑多少倍!”
驟然,審判柱閃出耀眼的光芒。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
代表極善的耀眼白光出現,所有人都驚呆了。
……
“善...?怎麼可能?寧盼兒做的壞事比前麵的人加起來還要可惡!怎麼會評級為善!”
“就是,審判長是不是搞錯了,這是別人的記憶吧!”
前夫沈玉書擰眉盯著白光,在一道身影闖入後。
他的神色明顯緩和,是他的新婚妻子我的妹妹寧姍姍。
“這裏這麼多人,你正經身體不好...”
他寵溺地引導,“審判完我和你說好不好?”
寧姍姍搖搖頭,靠進沈玉書的臂膀裏。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沒必要再重新提取一遍讓我們難受了。”
她頓了一下,聲音裏是掩不住的失落和委屈。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姐姐,畢竟審判柱一建成你就要求重啟舊案。”
沈玉書似一聽到我的名字就嫌惡地皺眉,但還是著急忙慌地將寧姍姍報入懷裏。
“姍姍,現在我心裏,隻會有你一個。”
“那個毒婦?!我真是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不解氣。”
“就算過了這麼多年,我也要提醒眾人,寧盼兒犯下的罪行!”
寧姍姍聽此鬆了口氣。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眸底閃出了一絲緊張。
觀眾這時徹底想起了之前有關於我的案件。
“我聽說這個寧盼兒在五年前將自己的妹妹都送到了白仁村裏,美名其曰供白仁村村長段曉‘享用’。”
“太惡毒了,之後她還用自己的社交關係將別的自己的朋友騙去了白仁村說那裏有度假開發項目。”
在五年前,我的案子就曾在北城掀起驚濤駭浪。
廣場上的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會被判定為極善的人,紛紛要求審判長檢查審判柱。
審判長無奈哭笑。
“是好是壞,我們看看寧盼兒過往的記憶就知道了。”
審判柱的光芒漸漸耀眼,將巨屏上的畫麵照亮。
記憶提取的痛苦灼著我的靈魂嘶吼。
過了沒多久,我的臉終於出現在大屏幕上,有人不解恨直接往屏上砸去。
想砸了我那令人憎惡的臉。
沈玉書眼中,也是洶湧的恨意。
這恨意,和從前愛我入骨的那張麵孔重合,痛的我砸出一串熱淚。
那張青春懵懂的臉,似乎提醒著他曾經的愛意有多可笑。
屏幕中的我隻有十八歲,穿著校服,小臉堅毅地擋在沈玉書的麵前。
沈玉書眉角挑起,眸中壓抑起猛烈的愛意。
後漫不經心地將我攬在他的身後,一拳一拳砸向來挑釁的混混。
混混被打跑後,一高一低的影子拉的長長,往校園的路上走去。
倏地,沈玉書突然停下。
十八歲的沈玉書不知想做些什麼。
廣場巨幕前的沈玉書握緊手心,眸子晦暗不明的。
恨恨地,看著屏幕上那個噙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