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丈夫說我克死婆婆,碰我還不如去找別人。
直到我手滑點進推送的娛樂八卦。
原來所謂的弱精症都是裝的。
兒子白血病時,我跪地哭著求他抽血配型。
他甩開我的手冷笑:“野種的命也配用我的血?”
直到他看到親子鑒定報告後,悔瘋了。
......
熱搜第一的標題,蠻橫地占據了我的整個視野:#商界新貴顧衍驚爆千人視頻#。
下麵跟著的,是一段被瘋狂轉發,打了薄碼卻依舊觸目驚心的剪輯。
光影混亂,人影幢幢,背景是各種奢靡到令人作嘔的酒店套房、私人遊艇甲板,甚至光線曖昧不明的私人會所角落。
畫麵中央那個被無數人環繞的焦點,平日裏對著我隻有冰冷的臉。
顧衍。
整整十年婚姻,他總對我說患有弱精。
每一次我帶著卑微的渴望靠近,哪怕隻是指尖無意間掠過他的衣角,他都會像被什麼極度汙穢的東西沾上一樣,猛地彈開。
他對我,隻是純粹的厭惡和排斥。
他用克母這個荒謬絕倫的罪名,用弱精這個精心編織的謊言,把我釘死在婚姻的恥辱柱上,讓我像個笑話一樣活著。
直到這條新聞的出現。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身體不受控製地蜷縮痙攣。
對他的愛,早在日複一日的冰冷中消磨光了。
聽筒裏冗長而冰冷的“嘟——嘟——”聲,每一聲都像重錘砸在我的心口。
漫長的等待後,電話終於被接通。
“又怎麼了?”
顧衍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疲憊和極度的不耐煩。
背景音裏似乎還殘留著屬於另一個男人的低笑聲。
“林晚,我警告過你,別用那個野種的事來煩我!”
“顧衍!”
我打斷他,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憤怒而尖銳得變了調。
“希希不行了!他在發高燒!疼得一直在喊!醫院那邊說,化療效果不理想,可能撐不了多久了!隻有你能救他!求你了!求你看在......看在......”
我哽住了,看在什麼份上?
看在他認為是我“克死”他母親的份上,還是看在他親手製造了這個“野種”的份上?
“求求你!抽血做個配型!或者......或者直接做骨髓穿刺!救救他!他是你的兒子啊!”
“夠了!”
顧衍厲聲喝斷我,聲音陡然拔高。
“林晚,沒想到你為了讓我救這野種,撒謊說是我兒子?!”
“滾!我顧衍沒有這野種兒子!”
“那個野種的死活,跟我顧衍沒有半毛錢關係!別再讓我聽到這種惡心的話!”
“嘟嘟嘟——”
電話急促的忙音,也將我的心拉入穀底。
急救室的紅燈亮起,醫生進進出出,臉色凝重。
每一次門開合的縫隙,都讓我心臟驟停。
終於,主治醫生李主任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沉重。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林女士,孩子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情況非常不樂觀。這次感染來勢洶洶,白細胞計數低到危險值,隨時可能引發敗血症等致命並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