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眠狀態下,更多的記憶碎片浮現出來。
那個深夜,我躲在門外聽到林修齊和程雨晴的對話後,心裏很清楚他們已經觸碰到了危險的邊緣。
第二天一早,我發現門口信箱裏有一封沒有署名的信。拆開後,裏麵隻有一句話:「最後的警告。」
我知道實驗室的人已經盯上了這個家。
林修齊和程雨晴都是善良正直的人。一旦他們去報警,實驗室不會讓他們活著出警局大門。就算僥幸活下來,等待他們的也將是無休止的折磨和痛苦。
「為什麼不阻止他們報警?」顧臨風問。
我苦笑:「阻止得了一時,阻止不了一世。他們是那種寧死也要維護正義的人。」
記憶繼續流淌......
那天晚上,我看到林修齊在書房準備證據材料。他找到了實驗室的具體位置、人員名單,甚至還有一些實驗記錄。
程雨晴則在廚房準備夜宵,她哼著輕快的小調,完全不知道危險正在逼近。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這個總是把最好的都留給我的女人,此刻是那麼溫暖而脆弱。
「小暖,要不要嘗嘗這個湯?」程雨晴回頭衝我笑著說。
我走過去抱住她:「媽,對不起。」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她輕撫我的頭發。
我知道,必須做出選擇了。與其讓他們死在實驗室的手裏,不如讓他們安詳地離開。
那晚的銀針,是我能給予的最後的溫柔。
當我走出他們的房間時,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做得不錯。」那人說,「這樣他們就不用受苦了。」
我認出了他的聲音,是當年在實驗室經常給我做檢查的顧醫生。
「你果然來了。」我平靜地說。
「我們一直在看著你。」顧醫生說,「不過你放心,既然你解決了問題,我們也會信守承諾,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催眠到這裏突然中斷。
顧臨風的表情有些扭曲:「後來呢?」
我看著他:「後來?你不是最清楚嗎,顧醫生。」
全場嘩然。原來這位催眠師竟是實驗室的人。
就在這時,警局大門被推開。
「所有人別動!」一隊荷槍實彈的特警衝了進來。
為首的警官高聲說:「顧臨風,我們已經找到了實驗室的證據。你被捕了!」
顧臨風獰笑著後退:「太遲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注射器,裏麵裝著詭異的藍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