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開始時,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多年前的那個冬夜,我原本躺在太平間的冷櫃裏並非偶然。那是我精心策劃的一場戲。
我本是京城某個秘密實驗室的研究對象。代號「零號」,從小就被注射各種實驗藥劑。這些藥劑讓我的新陳代謝極度緩慢,體溫遠低於常人。
那天晚上,我趁著實驗室交接班的空檔逃了出來。為了躲避追捕,我偽裝成屍體混入太平間。
林修齊發現我時,我差點真的死在冷櫃裏。
他帶我回家後,我看到了程雨晴溫柔的眼神。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小暖,要不要跟我們姓林?」程雨晴輕聲問我。
我點點頭,淚水奪眶而出。
從此我有了新的身份——林小暖。他們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了我。
林修齊教我醫術時說:「學醫之人,當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程雨晴則常說:「做人要懂得感恩。」
我也確實打心底感激他們。可我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三年前的一天,林修齊在查房時發現了一個重症病人。那人渾身發紫,體溫極低。
「這症狀......」林修齊若有所思。
當晚,我聽到他和程雨晴的對話。
「這病人的症狀和小暖很像,我查了很多資料,發現可能和某個秘密實驗室有關。」
「那實驗室在殘害生命,我們得報警。」程雨晴說。
「明天我就去警局。」
我站在門外,心如刀絞。
我知道那個實驗室的能量有多大。一旦他們插手調查,林修齊夫婦必死無疑。更可怕的是,他們會遭受非人的折磨。
所以我選擇了最幹脆的方式。用林修齊教我的醫術,讓他們在睡夢中無痛離世。
顧臨風的聲音響起:「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閉上眼睛,不願再說。
因為真相遠比這更殘酷。那個實驗室的陰謀,還遠遠沒有結束......
人群中,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轉身離去。他拿出手機:「找到零號了,她果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