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坐在庭院中,手指輕敲桌麵,思索著下一步計劃。
「小姐,」丫鬟小聲道,「王家送來了拜帖,說是王公子明日要來拜訪。」
我接過拜帖,嘴角微揚:「知道了。」
夜深人靜,我取出從秦語柔閨房找到的另一樣東西——一個小小的藥包。上麵寫著「安胎丸」三個字。我輕輕摩挲著藥包,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上輩子,秦語柔嫁入王家不到一個月便宣布有喜,那時我還以為是她命好。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陰謀。
次日,王煜辰果然前來拜訪。他一身月白長袍,風度翩翩。
「蘇小姐,」他微微行禮,「昨日你與語柔見麵,不知可有什麼決定?」
我示意他入座:「王公子此來,想必是急著要我的答複?」
「確實。」他坦然道,「兩家聯姻之事已定,若蘇小姐願意嫁入王家,我自當以正妻之禮相待。」
「那秦語柔呢?」我淡淡問道。
「二小姐......」他略顯尷尬,「可為側室。」
我輕笑一聲:「即便她已有身孕?」
王煜辰的表情瞬間凝固:「你......你說什麼?」
我從袖中取出那個藥包,輕輕放在桌上:「這是我在語柔閨房找到的安胎藥。王公子與我妹妹私通,讓她有了身孕,又設計讓她替嫁,這樣的算計,真是令人歎服。」
王煜辰臉色陰晴不定:「蘇小姐誤會了,我與二小姐清清白白......」
「是嗎?」我打斷他,「那為何她房中會有你的情信?為何會有安胎藥?若我請大夫來為她診脈,不知結果會如何?」
王煜辰沉默片刻,終於露出真麵目:「既然蘇小姐已知曉一切,那我也不必再隱瞞。是的,語柔已有我的骨肉。但我必須保證我的長子是嫡出,這是王家的規矩。」
「所以你們設計這出戲?」我冷笑,「讓她替嫁,再找借口讓我屈居側室?」
「這是最好的安排。」王煜辰坦然道,「你仍是王家少夫人,語柔雖為側室,但有我寵愛,你們姐妹都不吃虧。」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王公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我不會配合你們的計劃。」
「那蘇小姐想如何?」
「很簡單,」我微笑道,「一萬兩銀子,我當此事從未發生。你和秦語柔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我也不會再追究替嫁一事。」
王煜辰眉頭緊鎖:「蘇小姐,你堂堂蘇家嫡女,竟用婚事要挾索財?」
「我的名聲已被你們毀得一幹二淨,」我毫不退讓,「若連賠償都沒有,豈不是人財兩失?」
「這......」
「王公子不必著急回答,」我打斷他,「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見秦語柔,當麵與她談。」
王煜辰猶豫片刻,終於點頭:「好,我這就派人去接她。」
不多時,秦語柔被帶到了將軍府。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見到我時,眼中滿是恐懼。
「姐姐......」她聲音顫抖。
我示意王煜辰和下人退下,廳內隻剩我們姐妹二人。
「語柔,」我直視她的眼睛,「你有王煜辰的孩子,對嗎?」
她低下頭,淚水滑落:「是......我已有三個月身孕......」
「所以你們設計這出戲,讓你替嫁?」
「是母親的主意!」她急忙辯解,「她說隻有這樣,我才能光明正大嫁給王公子!姐姐,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
我冷笑:「現在知道錯了?你可知道上輩子你們是如何對我的?」
「上......上輩子?」她一臉茫然。
我不再解釋,取出一張紙:「這是休書,王煜辰已經簽字。你簽了它,拿著一萬兩銀子離開王家,重新開始。」
「什麼?」她不敢相信,「王公子他......他要休我?」
「他已經同意了我的條件。」我平靜道,「一萬兩銀子換你自由,不必依附王家,也不必受製於繼母。你可以帶著孩子去別處生活。」
「不!」她跪下來,「姐姐,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愛王公子,我不能沒有他!」
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毫無波瀾:「那就回去告訴王煜辰,明日午時,我要見到一萬兩銀子和他親筆寫的悔婚書。否則,我就帶著證據,告到官府。」
「姐姐......」
「出去吧。」我轉過身,「記住,這是你們自己選擇的路。」
看著秦語柔踉蹌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一片冰冷。上輩子,我因他們的算計而痛苦終生。這一世,我要讓他們嘗嘗被算計的滋味。
這隻是開始,我的複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