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個星期後才回國的機票改成了兩天後。
和裴燼的旅行計劃都取消了。
但韓國我來都來了。
原定要做的美容項目不能錯過。
第二天痊愈出院後,我回到酒店洗漱。
卻發現帶來的真絲睡裙不見了。
想到有可能是昨晚裴燼拿藥翻了出來。
我穿好衣服過去敲門。
然而來開門的卻是沒穿上衣的裴燼。
他看到我愣住。
我還沒問什麼。
他就心虛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學姐昨晚心情不好,我帶她去爬山散步了。」
「回來實在太累,你又沒發新住所地址給我,我就在沙發上將就睡下了。」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
他說這些假話前也不知道把脖子上的口紅印擦一下。
「裴燼,是保潔阿姨來了嗎?」
「這時候來也太不懂事了,人家都還在床上呢。」
薑雪珍嬌羞地埋冤了兩聲。
小鳥似的蹦躂過來。
我看到她身上眼熟的紫色真絲睡裙。
頓時怒火中燒。
我擠開裴燼進去,扯著她的裙角質問道:
「你是乞丐嗎?窮得連件衣服都買不起嗎?」
「憑什麼不經過問就穿我的衣服!」
她尖叫一聲,捂著裙角求救地看向裴燼。
剛才還對我一臉抱歉的裴燼黑著臉過來。
「不就一條睡裙嗎?還是我買來送你的!」
「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看不起誰呢?!」
我知道乞丐和窮這些字眼同樣刺痛了他。
在一起時我顧及裴燼內心自卑,自尊心又大。
所以一句話經常掂量半響才敢說出口。
這種窮人家的少爺病。
我現在才懶得伺候。
我丟開裙角,剛要說叫她賠。
就發現手掌沾上了黏糊糊的白色液體。
薑雪珍臉色一紅,吞吐道:
「這是奶茶漬,我不小心灑上去的。」
「是我不對,我不該在床上喝奶茶的。」
她越說越委屈。
也讓我更加肯定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奶茶漬。
而是他們其中一人流出的東西。
太惡心了!
太臟了!
意識到是什麼後。
我衝到衛生間吐了。
睡裙我不要了。
即便它是裴燼做兼職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即便我一次也沒舍得穿過。
我都不要了。
離開那兩人狼狽為奸的窩後。
裴燼給我發來了微信信息。
問我在哪。
又解釋了自己昨晚忘帶手機。
所以接不到我電話。
還給我道了歉。
問我打這麼多電話幹什麼。
我沒打算回他。
又過了一會。
裴燼又發來信息。
【你大早上來找茬,是因為在吃醋,怪我昨晚沒來找你對不對?】
【但學姐的事是事出有因,過後一切我都能跟你解釋清楚,不要生氣了。】
【今天是你生日,我沒忘,我昨晚已經去首爾塔踩過點了。】
【我們今晚就上去,在此之前,你先到這個地址來一趟,我給你送個生日禮物。】
對於裴燼說的廢話我隻大致看了看。
沒注意看他發的地址。
因此當我根據網上的推薦來到預定好的美容院時。
撞見了裴燼和薑雪珍。
薑雪珍眼裏閃過一抹嫉恨。
表麵上卻親切地過來拉起我的手。
「學妹你還肯來真是太好了。」
「我以為以你的肚量會不再理我們了呢。」
「我都內疚死了,正好裴燼說你這次來韓國想整容,我就厚著臉皮來求我前老板給你優惠了。」
我抽回手,翻了個白眼道:
「做皮膚管理就是整容嗎?那你這一臉的玻尿酸是基因改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