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徹的眼神在刹那間冰封千裏,語氣冷得能凍裂骨頭:"安安回來了,我不希望你打擾我們。"
許念安如遭雷擊,眼淚奪眶而出,聲音發顫:“所以......你這是要趕我走?”
淩徹掏出一張黑卡甩過去,“這裏麵有五千萬,就當是補償了。”
許念安盯著那張泛著冷光的卡片,眼淚掉得更凶了。
“以前給你買的那些東西,想帶走就都帶走。" 淩徹說完起身,手腕卻被猛地攥住。
他蹙眉,聲音淬了冰:"鬆開!"
江幼安靠在門外嗤笑。
這話聽著多硬氣,真要想擺脫,直接甩開不就得了?
許念安攥得更緊,啞聲問:"這麼多年......你對我就半分真心都沒有嗎?"
淩徹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沉聲道:“沒有!”
“而且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們是簽了替身協議的!”他抽回手時帶了幾分狠勁,"現在我不需要了,你該離開了。"
江幼安挑了挑眉。
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她原以為許念安是不知情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她又不由得露出譏諷的笑。
這種拎不清的蠢女人,還真是不值得同情。
許念安的臉瞬間褪盡血色,顫抖著身子,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
可下一秒,她突然撐著床沿撲過去,死死抱住淩徹的腰。
“阿徹,求求你別趕我走!”她把臉埋在他後背,聲音帶著哭腔的哀求,"我保證不打擾你們,隻要能留在你看得見的地方就好......"
淩徹眼底飛快劃過一抹心疼,嘴上卻依舊煩躁:"滾開!"
可那推開的動作,卻極敷衍。
“嘖。”
江幼安看夠了屋裏這場狗血淋漓的戲碼,覺得差不多該登場了。
她故意在走廊上碰掉了個花瓶,清脆的碎裂聲瞬間將屋裏兩人的目光引了過來。
淩徹發現她的瞬間,慌亂推開許念安:“安安,你怎麼來了?”
許念安被推得撞在床頭櫃上,疼得蜷縮起身子,看著可憐極了。
淩徹的手已經下意識抬起,像是想扶,最終卻猛地攥緊拳頭,轉身衝到門口抓住江幼安的手腕。
“安安,你聽我解釋!”
江幼安演技爆發,眼神瞬間變得像打翻的調色盤,震驚、受傷、委屈層層疊疊。
“抱歉,或我不該回來的。”
說完,她轉身就跑。
“安安!”
淩徹追了上來,從身後緊緊抱住她,焦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她突然撲過來的,她就是故意讓你看見!"
江幼安在他懷裏用力掙紮,聲音染上哭腔:"你不是說不再見她了嗎?"
“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淩徹把她抱得更緊了,“絕對沒有!我是怕她又尋死覓活才去看的!我已經讓她今天就搬走了!"
謊話連篇。
江幼安胃裏一陣翻湧,她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逼出眼眶裏的濕意,猛地推開他。
“我現在腦子很亂,你先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說完轉身衝進自己房間,"砰" 地一聲反鎖了門。
“安安,你開開門!”
淩徹將房門敲的砰砰響。
江幼安貼在門後,哽咽道:“阿徹,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過不了心裏那道坎。”
“一想到有別的女人陪了你六年,我就......我就難受得喘不過氣......"
門外的淩徹急得不行,恨不得掐死許念安。
“安安,我跟你說過那都是假的!是她死纏爛打!"
江幼安吸了吸鼻子,緩緩打開門。
“我明白,你讓我一個人冷靜一會兒好嗎?我有點累。”
她長著雙瀲灩的桃花眼,此刻蒙著水霧,像含著兩汪清泉。眼角那顆紅痣被淚水浸得愈發豔色,襯得整張臉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淩徹一肚子辯解的話突然堵在喉嚨口。
看著她這副模樣,所有的急躁都化作了心疼和愧疚。
他抬手,指尖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痕:"好,你好好休息,晚點我來叫你吃晚飯。"
房門再度關上,江幼安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她抽了張紙巾,將臉頰擦了又擦。
【宿主!大好事!】係統突然在興奮尖叫,【淩徹去找許念安算賬了!】
【我給你實時轉播!】
江幼安還沒來得及回應,眼前就彈出塊虛擬屏幕。
畫麵裏,淩徹在她門口徘徊了足足三分鐘,最後攥著拳轉身,一腳踹開了許念安的房門。
“許念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念安正坐在床沿掉眼淚,聽到聲音抬頭,剛要開口說什麼,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啪" 的一聲脆響,空氣瞬間凝固。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直直地看著地麵,如同入定了一般。
【太棒了!】係統興奮得音調都變了,【淩徹對她的厭惡值飆升!宿主你這招太絕了,以後就這麼幹!】